陆既明看着他,手上被麻绳勒住地方疼得发麻,但也不及他心里难受。
沈馥讲得动情,话里却是半真半假地掺着,让人分不清他真心真意是什。
陆既明想到,若此中情真,那沈馥又怎忍心让自己看着他奋身涉险?又为什能让剖白话变成此刻谋划中个筹码?若此中情假,这样说来只为取信外面人,让人知道他们关系匪浅,弯弯绕绕不也
感觉到这其中有猫腻,冼春来便不动,继续躲在门外往下听。
书房里头,陆既明被绑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却是瞬不错地盯着沈馥眼睛。沈馥在他身前来回踱步,却在回避着他目光。
“大少——”沈馥叫道。
这回,他们目光终于对上。陆既明压着声音,近乎于气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沈馥,你不要自把自为。”他说道,“若是出什差池,是会丢命,想想你姐姐。”
人也来,到时候定然不会出差错,钱货两讫。”
这是说给外面偷听人听,陆既明脸比锅底还黑。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陆既明只能顺着之前说好往下接。
“方小姐信誉,是信得过。”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方媛说道:“大少过誉,军火是至要紧,定尽心。今日人多嘴杂,不多说,下月廿四,们在蓬莱港东港见。”
若是出什差池,你也是会丢命,沈馥想道,与其让陆既明以身犯险,不如自己也下场去加码,这样胜算更高,就像之前好多次那样,陆既明将自己当作竖起靶子,引得敌人放松警惕,漏破绽。
他不似陆既明那样压着声音,提高声音,就是存心要让外头人听见。
“既明,”沈馥郑重地说道,“是飘萍般命,从小就居无定所,数回死里逃生,总觉得自己命是偷来,过日便赚日”
陆既明狠狠地拽拽缚手麻绳,力气之大,连沙发都“吱嘎”声在木地板上移位。他压着声音朝沈馥说道:“别说。”
沈馥听不见似,自顾自地继续说:“在平州没想过会遇见你,也没想过会是骗过很多人,但骗人容易,骗自己难。那日你说你喜欢,原来赚来这多日,竟都是为等那日。在那日,讲都是真心,半点儿也不想与你分离。”
要说都说明白,方媛朝沈馥做个“走”嘴形,戴上帽子遮住头发,戴上面具遮住脸,从书房里出去,溜之大吉。
话到这里,基本就是陆既明与方媛之前说好谋划。
书房外,冼春来正躲在角落里,看着方媛匆匆离去,心里有计较,正在他打算悄无声息地下楼时,书房里突然又传来说话声。
“大少——”
冼春来脚步顿,他听出来,这是沈馥声音,那就是说沈馥直在里面。这样说来,陆既明讲那些谋划时也没避开他。这和于维鸿和他说不样,这和他自己所见也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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