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昨夜他们回得晚,除门房老头,谁也不知道沈馥此时也在,不然无论如何都会有人拦。
沈馥小声说道:“锁门没?”
陆既明还不及回答就听到门锁拧动声音,沈馥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自己扔在地上衣服鞋子,个矮身躺下,滚进床底里。
冼春来果真胆大,开门进来。陆既明还要忍着气,和他虚与委蛇。沈馥看着床底积年灰,直翻白眼。
“大少,您那日说过,
陆既明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骗过多少小姑娘?”
沈馥咧嘴笑,露出口白牙,也不回答,探头去和陆既明亲口。这个吻是缓慢而郑重,雨滴滴答答地在头顶奏乐,他们互相攥着对方手,亲好会儿,直到雨停。
好歹没像上回那样睡在船里,陆公馆就在旁边,他们洗漱,睡在松软床上。
好像自从那回互相坦诚后,他们就没有再做那档子事儿。今天也不例外,个是时机不对,小阿下落不明,切悬而不决。另个,相拥而眠也很踏实。任外面风雨飘摇,搭乘小舟颠簸,他们也暂时不用担忧。
睡没多久,沈馥是被敲门声吵醒。
意做局,连累沈馥被陆重山关在小黑房子里。他进去时,沈馥缩在角落里,手握着匕首,另只手衣袖捋到手肘,小臂上道道划痕,血淋淋。
陆既明当时只是好奇,过后也并未深究。
但现在他明白,回想起当时场景,恍然大悟。那道道划痕好像是划在他心上,只是时隔数月,现在才反应过来疼,疼得很。
沈馥讲着讲着停,转过去,见陆既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讷讷道:“怎、怎?”
陆既明懊恼地抓抓自己头,闷闷地说道:“对不住。”
他醒来时,陆既明还在睡,大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热烘烘,脉搏跳动、呼吸起伏都格外清晰。
外面有人叫:“大少——”
沈馥依稀听见这是冼春来声音,他心里呻吟声,直把这个冼春来骂得狗血淋头。沈馥脚踹向陆既明把他踹醒。陆既明睡眼朦胧地醒来,听见门外冼春来声音,也是黑如锅底。
他算是知道什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要借冼春来假传消息给于维鸿,那就要抬举冼春来,若是处处防备,那传出去消息也显得不真。几个心腹知道他谋划,仆从们是不知道,自然是主人家抬举谁,他们就给谁笑脸,故而冼春来路顺顺利利地进陆公馆,敲陆既明房门。
“对不住什啊,那个啊”
陆既明攥住他手,说道:“你打吧,要不咬也行”
沈馥才不和他客气,当真抓起他手,在结实小臂上更加结实地咬口,点水分都不掺,陆既明疼得倒吸口气,差点叫起来。沈馥松口,见陆既明手臂上留下圈整齐牙印。
陆既明看看,说道:“牙口不错。”
不等他反应过来,沈馥又低头,用柔软嘴唇在牙印上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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