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肉眼可见地慌张,连小船都明白他心,左右晃荡起来,又荡出去圈圈涟漪,越荡越开,大圈套小圈。陆既明被他逗笑,戏谑道:“你可不像是这害羞人。”
“谁害羞,”沈馥嘟哝道,“都说手上腥气重”
后面半句没说出来——怕你不喜欢。
陆既明点儿都没有嫌弃他意思,直接抓着他手,捧到面前,把他手
陆既明放船桨,小心地到船头,挨着沈馥坐下。
四处都安静,什声音都没有。
沈馥突然问道:“今天真是你生辰啊?”
“真啊,”陆既明说,“骗你做什?”
沈馥又不说话,别人生辰特意邀请你出来赏月,你却连个生辰礼物都没有,也太不礼貌。他在心里琢磨着,陆大少爷从小金玉堆里长大,要送什生辰礼物倒还真是个让人头疼问题。
又往回缩缩。陆既明不解,看着他,歪歪头。沈馥回头看看,在驾驶座上是杨翎,他向来知情识趣,汽车远远地停着。
沈馥小声说道:“刚拆过蟹呢,手上腥气重。”
蟹味道腥,得用加菊花瓣水仔仔细细地把指甲缝也洗。沈馥只用清水洗,总是想着陆既明不知是不是在外头等他,竟把这茬忘。
陆既明失笑:“这有什?快来。”
他朝前伸手拉,拽住沈馥手,将他拉到船上。船小,沈馥才踏上去,船两侧摇摇晃晃,沈馥几乎站不住,只能双手紧紧抓住陆既明手臂。陆既明扶着他在船头坐定,自己钻到船尾去拿船桨。
陆既明看穿他在想什,说道:“你把日子记清楚,明年再送也不迟。”
日子倒是不难记,生辰是中秋,想忘也忘不掉。
但明年竿子支到明年去,谁又知道明年是什样境况,谁又知道明年身在何处呢?连明日都不好说呢。陆既明看似轻松地说“明年”,沈馥却不敢应实,只是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并排坐在船舷上,偌大望月湖,除他们之外,个人条船都没有。沈馥很少有这安静待着什都不用想时候,内心安宁。陆既明却没闲住,烫热手心不住地在大腿上反复擦,他说:“能再拉拉你手不?”
沈馥眼睛瞪大,像不认识他似,说话都结巴:“你这、这是在说什,”
陆既明脱外套,只穿着衬衣西裤,看上去和划船格格不入。
沈馥扶着船舷坐稳,有点担忧地道:“你会吗?入秋,水可冷。”
陆既明这两天抽空学,自认为学会,划个船不在话下,小声说道:“走着瞧。”
船果真摇摇晃晃地开出去,水波圈圈地荡开去,荡碎星光。船头将倒映在水中月分开,待船驶过,圆月又合二为。
沈馥坐在船头,凉风伴着水汽吹拂到脸上,很舒服。陆既明顺顺利利地将船划至湖心,月亮赏脸,圆圆地挂在天边,云都被风吹散,比早些时候看时候美不止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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