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写这章时候对面坐着护士朋友理论上这个情况小陆应该很难活但谁让他是主角呢
于维鸿冷冷地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
“不说便不说,摆这幅脸色做什。”沈令仪娇柔地嗔句,斜倚在沙发上,吐出口烟,“这晚,都有些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心再走?”
夜色撩人,美色却比夜色还要动人,里头还蕴藏着几分神秘,几分危险,让人酥骨头。
不等于维鸿回话,沈令仪就叫仆佣把热好点心夜宵拿上来,琳琅满目地摆桌。干湿甜咸都有,让人食指大动。
沈令仪拿起其中小碟,摆到于维鸿面前。嫩白瓷碟上,盛着几个巴掌大脆饼,闻着很香。于维鸿是不打算在沈家吃东西,见到这点心陌生,看上去又可口得很,免不得多口问句:“这是什?”
门铃也响,从窗口看出去,正好见到戴着西式礼帽于维鸿。于维鸿摘下帽子,又摁下门铃,抬头正好与沈令仪目光撞上。沈令仪拢拢头发,裹紧睡袍,伴着音乐,踩着节奏,下楼见客。
于维鸿进到客厅时,沈令仪正好扶着楼梯下来,声音懒懒:“贵步临贱地,寒舍蓬荜生辉。”
她拿腔作势,于维鸿看着新鲜。很多时候,沈令仪在他心目中,还是许多年前那个在育婴堂扯下红头绳送给他女孩,倔强、聪明、漂亮但心软,如今却有些让他捉摸不透。
仿佛在正事之余,有新游戏。
于维鸿说道:“好几天没见,你还好吗?”
沈令仪笑,说道:“海藻粉磨面,揉成苔绿底子,撒上芝麻,听人说,这叫‘蛤蟆酥’,在南方很是常见呢。你说你读书时在南边,难道没见过?”
话音虽软,婉转娇柔地说来,最后句却像是图穷匕见,露出刀锋寒芒。
于维鸿猛地抬头,看向沈令仪。沈令仪正托着下巴,瞬不转地盯着他。甭管这酥到底叫什,在南方常不常见,他这瞬间惊愕,在她眼中已是露相。
他站起来,扣上帽子,挡住此刻神情。
沈令仪朝他摆摆手,笑道:“才来就走,下回多坐会儿。”
沈令仪却烦极他这幅样子,明明都已经撕破脸皮,还装作无事发生,令人生厌。她纤长手指间夹着根点燃女士薄荷烟,甲油几天没补涂,有些斑驳。
“说正事儿吧。”她说道。
于维鸿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她。他低头看自己手上拿帽子,说道:“有些顶要紧东西,是些书信和账册,藏在平州城里。陆既明若能活着回来,定会找出来,要看其中内容。”
什叫“若能活着回来”?听起来很是凶险。陆既明安危,沈令仪并不关心,但她关心沈馥。
“什书信?什账册?”她说道,“你不说得明白些,让人如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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