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馥以为陆既明昏过去,陆既明却猛地扼住他手腕,微微睁眼,说道:“快去快回。”
沈馥点头,正要走时,陆既明却没放手,仍旧将他手腕扼得死死。沈馥回头,说道:“你不放手怎去?”
陆既明脸刚才还白得发青,这时候却面色涨红起来,手心发烫,像是发起热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烧得迷糊,眼睛眯着,眼神茫然,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人。他嘴唇嗫嚅,不知道在说些什,沈馥蹲下身,凑过去听。
陆既明烧得连嘴唇都是烫,贴着沈馥耳郭。
“别走”
番混乱之后,沈馥身上那套价值连城裙褂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褂子盘扣上有几个扣子被扯掉,不知道滚到哪里去。裙子更是狼狈,红裙上还有点白*不堪之物,看得人面红耳赤。
陆既明正伏在沈馥身上喘气,背部微微起伏。沈馥被他压得难受,将他掀开。陆既明居然驯顺地翻个面,哼声,平躺在床上。
沈馥这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再仔细瞧,被弄得乱七八糟被褥上居然有不少血渍,喜被本就是红,血弄在上面并不显眼。沈馥心头跳,将皱眉合眼陆既明又翻过来,发现他背上刀口又绷裂,鲜血长流。
“真是疯,”沈馥低声骂道,“想死在床上不成”
陆既明趴在床上,闻言睁开眼睛,朝他笑,小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馥听清,直起身子,神色复杂地看向陆既明。陆既明趴在床上,不似平时跋扈张狂,也不见刚才杀人时狠戾乖张,像个无助孩子似。沈馥不由得想起刚才陆既明与陆重山对峙时所说话,陆既明母亲严攸宁居然是被陆重山故意害死。
今天这场婚宴,对于陆重山与他老部下来说,是场鸿门宴。若是鸿门宴,许多细节大可不必落实,比如裙褂与带钩,沈馥也不觉得这些布置只是为折腾自己,陆既明想必也没这无聊。
想着,他将那分给他半玉带钩拿出来。玉质触手温润有光泽,定是时常被人捧在手心赏玩。
想来,陆家夫妇恩爱甚笃,婚礼本是花好月圆、白头永偕开始,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结局。这是陆重山手造就,也是陆既明心结所在。
沈
沈馥时语塞,半晌才骂句:“疯子。”
陆既明又合上眼,似是体力不支,声音有些虚,他说道:“替包扎。”
药粉和纱布在刚才通胡闹中已经落在地上,药粉撒地,原本成卷纱布也滚出去,长条躺在地上,不能再用。沈馥听外头已经没动静,从房间衣柜里翻出干净衣服换上,说道:“去外头再拿。”
陆既明“嗯”声,又道:“向秦雁要”
秦雁是陆既明心腹,沈馥明白。他点点头,说声“好”,陆既明却没动静,双眼紧闭,连背部起伏也微不可见。沈馥手心出汗,凑近两步,轻轻推推陆既明,叫道:“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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