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接近天花得位置有个排气扇,扇叶下下地转着,透进丁点光。四处空荡荡,空间狭小,应该是醇园中专用来临时关押审讯之处。
沈馥双手颤抖着从腿上将匕首抽出来,废大力气,将绑手麻绳割断。
整个过程中,他呼吸愈加急促,手颤抖越来越厉害,手上被匕首划好几个伤口。凭借那点疼痛,他勉强保持理智,割断绳子。
他缩在墙角,听到自己粗喘声
陆既明不屑哼。
陆重山重重放下手中杯子,看守沈馥卫兵得令,穿着硬实军靴脚,用力踹向沈馥。
沈馥有所防备,侧身躲开,那卫兵转用枪托重击他后背,沈馥腰间还隐隐作痛,躲避不及,痛呼声,踉跄两步,推倒博古架,架上古玩噼里啪啦碎地。
接着沈馥又受几下,他心知反抗无用,只能蜷缩起来,护住身体要紧部位,任那卫兵踢打。陆既明在外头大叫沈馥名字,但似是被人拦住,不能冲进来相救。
陆重山看着他,说道:“既明,只有拿着枪,才能做成想做事。你爹就是因为太过优柔,当断不断,才害自己性命,也害你母亲性命。”
儿,陆重山茶喝到第三盏时候,陆既明到。
他满面是汗,衣服都湿透,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像是路跑进来。还没站定,他就朝陆重山喊道:“阿馥呢?你把阿馥带到哪里?”
沈馥暗暗腹诽他会装相,卫兵用枪指着他,示意他不许说话。沈馥也就遵命,只听陆重山声音从外间传来:“杀。”
陆既明像是全然信,目眦欲裂,满脸涨红,气到极点。
此时,持枪卫兵用枪筒狠狠地杵向沈馥腰,沈馥不设防,疼得闷哼声,弯下腰。
陆既明满眼通红,被几个卫兵架在当场,抿着唇不出声。
“你好好想想,”陆重山扬声说道,“关起来。”
话音刚落,沈馥就被卫兵拽起来,踉跄着被拉走,从另边出去。沈馥疼得视线都模糊,浑身冷汗,勉力分辨路线。
走大约有刻钟,沈馥感觉自己到处人迹罕至,建筑寥落地方。卫兵将他手捆在身后,扔进个小房间里,“砰”地关上门。
沈馥倒吸口气,好会儿才缓过来,撑着身子挨着墙坐起来。
陆既明在外面听到,忙喊道:“阿馥!是你吗!”
非是沈馥不想答,而是太疼,这卫兵显然深谙刑讯之道,这杵位置刚好,疼得沈馥冷汗都出来。
陆重山冷静而无情声音响起:“看你,就为这个以色侍人下流种,连分寸都没,日日只知道游冶玩乐,不思进取。”
陆既明焦躁不已,反驳道:“有表哥继承你衣钵,何必要操心。陆家金山银山,任怎挥霍,也不过是九牛毛!”
“无知!”陆重山呵骂句,又缓下语调,转为循循善诱,以情动人,“你表哥始终是外姓人,包藏祸心,你才是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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