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忙伸手扶住她,还有被她拉得踉跄小阿。
沈令仪双手在沈馥身上来回摸索,生怕他身上哪里有伤。沈馥生怕让他们发现自己脚底破口子,连忙坐下来,脖子上掐痕也用围巾围起来挡住。他问道:“到底怎回事?长话短说。”
小阿忙自告奋勇:“去望风。”
沈馥拍拍他脑袋,说道:“去吧。”
沈令仪整个人陷在松软沙发上,低头抠自己手指,她手指上甲油好些天没涂过,显得斑驳邋遢。她说道:“这段时间,直和维鸿通信”
当第二天早晨阳光从露台里照射进来时候,除开满地狼藉以及沈馥脚上伤口,昨夜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下楼时候,陆既明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他吃着份,对面放着份,热腾腾,其中还有沈馥最爱吃甜豆花。
沈馥饥肠辘辘,什也不多说,坐下就吃。等吃得肚子里暖烘烘之后,他才有闲心抬起头,看陆既明眼。陆既明正在看报童送来新报纸,边看边说道:“待会儿有人送你去宜阳路。”
沈馥精神振,也没心思继续吃,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
出门前,他回头看眼,陆既明把报纸合上,懒懒地打个哈欠,朝他笑道:“好几次都没吃上烟熏兔,叫人去买,中午回来吃。”
于维鸿在十三岁时,被急于寻找男嗣继承香火殷实人家领养走。他们自此分别,再往后,育婴堂大火,姐弟三人离开,自此,天南海北断音信。再见时就是在豫北,沈令仪是被豫北富绅追逐交际花,于维鸿从西洋学成归来。
他们两人在豫北重逢,自然两方都是高兴,于维鸿没有在豫北久留,但两人之间通信直未断。信里,各自都说不少分别后发生事,沈令仪自然对他们这几年事有所隐瞒,于维鸿倒是坦荡交代。
他远渡西洋求学,学不少新式思想。归国来,见国内片混乱,严、陆两家割据对峙,占地屯兵,中央z.府沦为傀儡,只看两家在其中斗法,商人和走私贩子游走在两方之间,从中牟利。
“他说”沈令仪说道,“他解到南边有些进步党派
沈馥没回答他,转身出去。
等车开到宜阳路沈宅时候,沈馥才明白为什陆既明敢放他个人过来。沈家被团团围着,他才下车,就见到立在门边等他秦雁。整个沈家被围得铁桶般,他们姐弟仨怕是得肋下生翅才能逃脱。
沈馥看也没看秦雁眼,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秦雁也没有要跟进去意思,依旧在门边守着。沈令仪和小阿都在,听到声音赶忙下楼来。
沈馥时间愣在门边,他好久未曾见过这个样子沈令仪。
花大价钱电烫头发已经失去卷度,胡乱地披散着,脸上没有精致妆容,眼睛下面都是青,发白嘴唇没有用心勾勒,她裹着睡袍,牵着小阿跑下来时候甚至赤着脚,下最后级台阶时险些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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