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馥旁敲侧击问起于维鸿,沈令仪都避而不谈,渐渐地,他也不再问。今日事,又怎会和于维鸿扯
沈馥浑身僵硬,跟着陆既明上车,脑海里还在想着于维鸿事情。
于维鸿和他们同是在育婴堂长大,只是他早早被殷实人家领养。分别时,于维鸿还只是个小小少年,隔着育婴堂铁制大门,和他们话别。那时沈馥还只是个孩子,小阿还是个奶娃。沈令仪和他最好,拽下自己辫子上红色头绳,塞进于维鸿手心里,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维鸿声音哑,哽咽着说道:“会回来看你们。”
后来,于维鸿还时常有信来,收养他是对丧子老夫妻,供他读书。于维鸿在学业上很有天赋,每次收到他信,少女时期阴沉少言沈令仪就像只快活喜鹊,喜笑颜开。后来不知怎,通信断。
他们在育婴堂日子也越过越苦,终有日,他们放把火,齐逃出去,自此断音信。
沈令仪,小声说道:“你别说话,来和他说。”
车停,秦雁下来,绕到后座,拉开车门,陆既明从车上下来,身上还有点酒气,满面是笑,仿佛是和沈馥约好来这里玩乐似。沈馥还没说话,沈令仪反过来抓住他手,往前步,挡在沈馥面前,笑着喊声:“大少。”
陆既明礼貌地叫声:“姐姐好。”
沈令仪仿佛在沙龙待客似,随意自然地说道:“最近有些气闷,想着坐船出去游玩下,阿馥担心身体,特意来送。”
“是吗?”陆既明热情地笑道,“那倒来得巧。今天本来出城玩耍,回来时候正好见到,正好送姐姐程。”
再见时,是在豫北。
沈令仪已经是明艳交际花,正和富绅周旋,他们在家书店门口遇见于维鸿。于维鸿西装革履,和少年时已经大有不同。沈令仪和他四目相对,时皆是无言。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这不过是个美好愿望,时间和空间都是最难逾越鸿沟。
沈馥无心打搅他们,没有多问,走开,留着他们聊。那日,沈令仪回家之后,时而开怀时而出神,沈馥也不敢问。再过后不久,豫北战乱在即,他们连夜走,来到晋中。
沈令仪继续道:“最近身体不舒服,头都晕,临上船才发现日期买错。”
从城外孟三那儿回来,压根儿不经过码头。要出远门,怎会挑半夜三更船次。沈馥站在沈令仪身后,时觉得滑稽,两波人都对彼此不自然心知肚明,但还在寒暄,勉强维持表面平静。
陆既明说道:“既然如此,送姐姐回家吧。”
骑虎难下,沈令仪只能答应,笑容满面,偷偷捏捏沈馥手,带着小阿上后面车。剩下沈馥和陆既明四目相对,陆既明倚着车门,因为喝酒,有些微醺,眼睛眯着,将沈馥拉过来,亲昵地说道:“快上车,困死,回家睡觉去。”
仿佛真是顺道来接情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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