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老板也不是真敢生陆既明气,只是这账上欠得太多。他们大大小小赌场向来是要给z.府上供,省z.府里都是章振鹭人,他们供就等于给章振鹭上。上供数额本就不小,这头陆既明又可着劲儿地欠债,老板两头不讨好,愁得嘴唇长燎泡。
实在忍不下去,不敢向陆大少要债,只能朝那头人拐着弯道难。
那头眼见着章振鹭这个少帅要水涨船更高,加上长年给陆既明擦屁股擦出火来,不仅不放过,还说点不咸不淡话,老板无法,只能转回来陆既明这里道难,谁知道话没开口,就惹陆既明生气。
陆既明看着这地狼藉,冷哼道:“你们每月巡捕捐也要缴上不少吧,给章振鹭上供也不少吧,欠这点儿帐你就不乐意?难不成这平洲城里只有尊佛要拜?”
沈馥这下又明白过来,原来是和章振鹭两边打擂台,估计是逼婚事儿心里还有点儿气。他边明白,边心里又止不住腹诽,陆既明这个少爷还是个孩子心性,也就敢趁章振鹭不在时候闹。
瘦小,仿佛吃不住衣服重量般。陆既明假装听不懂,翘着脚把玩着个巴掌大紫砂茶壶喝茶,陆重山竟也没接这茬,转而说起军务来。
章振鹭领着个师兵力浩浩荡荡地出发,平洲人民对这场纷争津津乐道,发生在远方死伤都和他们无关。章振鹭走,陆既明越发没有拘束,日日四处游冶,带着沈馥吃喝玩乐。
沈馥本来还想着去瑞福祥应个卯,但人家给他挂职也没想着他能来工作,桌子都没给他备,加上他对绸缎生意点儿不懂,也就作罢,十天有两天去打个转露个脸就算不辱没那不菲工资。
说来陆既明自己也是有工作,陆重山给他在z.府财政部里挂个闲职,只是他长年不出现,给他划桌子都积三层灰。
陆既明不务正业,不喝花酒,带着沈馥进赌场。
老板确实为难,陆既明火也发,得给两边个台阶下,他随口劝道:“大少莫生气,年关才过,老板估计也是实在周转不来。”
有台阶,
沈馥眼明手快,在赌博打牌上颇有些心得,但又不好显露出来,只能赢百输八十装装样子,乏味得很,陆既明兴致缺缺。反倒是沈馥输钱,陆既明替他掏钱时还高兴些。沈馥这下明白,陆既明这个少爷性子,就是喜欢别人捧着他、奉承他,怪道爱散财。
于是沈馥也就可劲地输,把现银输光就挂陆既明账上,挂多也不清帐,直接换下家赌场接着赌接着欠。
这下沈馥又不明白,但也随着陆既明性子来。
这样下来有七八天,他们俩进赌场,老板就皱着脸,这下算是撩陆既明虎须,向来只有他朝别人摆脸色份儿,哪儿有别人给他摆脸色。
陆既明当下就踹翻张茶几,上面杯子碎地,沈馥吓跳,没好说话,静静地在旁边看陆既明到底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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