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心里想是“发财”,嘴上却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你不许愿吗?”
陆既明说:“不信这些。”
沈馥顺嘴问道:“那你信什?”
陆既明没回答,反问道:“你今日是吃醋吗?”
沈馥也不答,再问:“钻石戒指呢?”
外头没声响,但也没有汽车声。
“困还站在这儿干什?”
声音是从上面来,沈馥抬头,陆既明竟然翻上院墙,坐在墙头。
沈馥倚着墙,说道:“要打电话给警察厅。”
陆既明说道:“特意邀你去听戏就是为和你去上头香,你不去就不走。”
其乐地在院子里玩儿炮仗,会儿“砰”下他就吓跳,然后又咯咯笑着再放炮,乐此不疲。见沈馥回来,忙叫道:“哥。”
沈馥反手掩上院门,听见远处有汽车声音,他忙抬起食指抵住嘴唇,朝小阿说道:“嘘。”
没会儿,车声近,有人拍门。
等他拍好几下,沈馥才问道:“谁啊。”
“。”
“你亲下就给你。”陆既明摸出那枚戒指,捏在手上,故作伤心道,“你只惦记着你戒指,可太让伤心。”
沈馥心中叫苦,当时为佯装真少爷,假称那枚小小戒指是亡母遗物,这可算是自己把自己架起来,想甩手说不要都不行。沈馥撇撇嘴,伸手要去拿戒指,嘟哝道:“
外头已经热闹上,炮仗噼里啪啦地响,鼻端都是火药味,大红色鞭炮碎屑随着风到处飘,落在白白雪地上,好像雪上开出红花。还有些随着风吹过来,落在陆既明头发上衣服上,他摘下来,轻轻吹,又落到下面沈馥衣服上。
到最后,沈馥还是坐上陆既明汽车。已经是凌晨,街上却还热闹,好多人都在往天妃宫去,争着烧炷头香。雪没有停,陆既明把自己穿在外头裘皮大衣给沈馥披上,衣服大,裘皮领子毛茸茸,沈馥连着打两个喷嚏。
汽车停,天妃宫居士就迎出来,领着陆既明和沈馥从侧门进去。
来进香民众还在外头排着长队,熹微晨光下依稀可见人头攒动,都在等着祈求新年福气。
天妃宫里还寂静着,大殿里梵音阵阵,天妃娘娘金身脚踩万顷碧波,低眉垂目,满面慈悲。沈馥跪在绣团上,香举到齐眉,虔诚三拜,然后插到大香炉里。陆既明既没拿香,也不跪拜,站在他身后,笑问:“你许什愿?”
沈馥勾唇笑,故意问道:“你谁啊。”
“陆既明。”
沈馥隔着门故意打个哈欠,说道:“原来是大少啊,大少不是和冼老板去上头香吗?”
陆既明在门外说道:“又没说和他去,你走这急干什?路上都是人,汽车都开不动,急死。”
沈馥看着蹲在院子里听他们说话小阿,不做声地摆摆手,让他回屋去。故意又打个哈欠,说道:“这样啊,困,有什事儿明儿再说吧,大少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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