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双手慢慢垂在身侧，沉默
好长时间，才低低地说：“对不起。”
蒋轻棠脑子嗡地
下，瞬间就说不出话。
心被不忿撑开，愤怒、不甘、自嘲，蒋轻棠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什
感受，就觉得心脏被撑得发疼，所有情绪全堵在心口，发泄不出去，即使她已经竭尽所能地大口喘气也无济于事，心里堵塞得连指尖都开始发疼，颤抖着抓住自己
衣襟。
她从没想过，自己对关绪喜欢，被她看在眼里，原来是这样，
蒋轻棠面色微愕，不会儿，脸涨得通红，“关姐姐，你……你想说什？”
“你知道孙悟空？”关绪说，“
那个年代，每个小朋友心里都住着个孙悟空，齐天大圣，七十二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被欺负只要大叫声他名字，他就会凭空出现，帮小朋友赶跑那些欺负人家伙。”
“小棠，你才二十岁，风华正茂大好年纪，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会认识各种各样人，也许……”关绪顿下，扯开个苦笑。
“……也许你将来会遇到个人，然后发现你对感情，其实并不是喜欢。”
不知为何，蒋轻棠忽然觉得侮辱，“关姐姐，你……”她抿着唇，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你觉得在利用你？”
这是她们两人迟早得面对问题，不如干脆次说开，想透，省得蒋轻棠天到晚胡思乱想。
等老半天，蒋轻棠都以为关绪睡着，关绪才说：“会。”
只有个单音节，已经足够让蒋轻棠激动。
“什时候？”她从关绪怀中撑起来，眼睛放大，看着关绪，“今天，行？”
她等得太久，已经迫不及待。
“不是这个意思……”关绪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想要解释，蒋轻棠下子打断。
“那你是什意思呢？”蒋轻棠从她怀中跳出来，连连退几步，脸上悲愤，“你觉得喜欢你，是因为不得不喜欢你，想要利用你，因为你是唯希望，只有利用你，才能从蒋家逃出去，是不是？！”
关绪从没见蒋轻棠这样愤怒过，紧绷着脸，嘴角向下抿得极锋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连腮帮子都在发抖。
“小棠……”关绪张开双臂，想抱她，被她后撤着步子躲开。
她眼尾发红，瞳孔中盛满委屈，“你从来，从来也没想过……真喜欢你，对？”
关绪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个莫名其妙问题，“小棠，你喜欢？”
“当然喜欢。”蒋轻棠脸莫名，这不是明摆着？关姐姐为什这问。
太喜欢关姐姐，喜欢到骨头里、心里，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喜欢关姐姐，所以才想和她做那个事。
“你什时候喜欢上？”关绪神情冷静，“只在十五年前和你见过面，之后再见就是你二十岁生日，中间整整十五年，你从没见过，却只凭着张照片喜欢上？”
“小棠，你知道什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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