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点点头，踩着拖鞋，浑浑噩噩走进浴室，大早上冲
个冷水澡，把自己打理干净，出来时才觉得好些。
蒋轻棠已经体贴地把早餐端上房
沉静之后，思绪浮出水面，关绪
眸色比夜晚还深沉，怀里抱着蒋轻棠，又觉得什
也没抱住，所谓温暖，只不过是
团幻影。
眼前闪现，尽是蒋轻棠眼中惊恐，睁开眼如此，闭上眼也样。
……
这夜关绪做噩梦，被魇着，混混沌沌，记不清梦里内容，只听见有个夜莺似声音在她耳边，声声地喊“关姐姐”，关绪皱着眉，忽然抓住那人手，大喊声：“别走！”从梦里直接坐起来。
睁开双目，蒋轻棠担忧俏脸映入眸子，关绪手还攥在她手腕上。
“
真没害怕。”蒋轻棠急哭，去解关绪领扣，“们……们继续，不会像刚才那样……”
她想向关绪证明，自己不怕她，自己怎会怕她呢？刚才只是没有准备，所以才被吓跳，那是仅有次特例，当不得真。
关绪攥着她手腕，制止她动作，“知道，知道……”
关绪把她头贴在自己胸口上，慢慢地轻抚，柔声安慰她，“小棠乖，睡吧，睡吧……”
蒋轻棠心里很乱，脑子也乱，她恨自己临阵退缩，又恨自己嘴笨，解释话都不会说，刚才零零碎碎那几句，也不知关姐姐信不信。
绪淡淡地说。
蒋轻棠这才看清，关绪嘴边点血，是刚才亲吻时，蒋轻棠牙齿不小心磕到她舌头。
那抹红色在月光底下触目惊心，蒋轻棠心里升起真正害怕，她似乎做错什事，伤关绪心，把原本很近两颗心推远。
她转头去看关绪。
关绪躺在她旁边，小臂枕着头，盯着窗外看，墨色瞳孔，看不清她在想什。
“关姐姐，你……你是不是做噩梦？”
额头层冷汗，关绪急促地喘几口气，放开她，手背随手抹，接蒋轻棠递过来清水，饮而尽。
清爽凉意入腹，关绪定心神，看看窗户，帘子是拉住，不过从缝隙里透出来光，已经大亮。
“几点？”她掀开被子下床。
“十点。”蒋轻棠说，“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后来看你额头直冒汗，就猜你大概做噩梦……”
大概是不信，连蒋轻棠自己都不信。
兵荒马乱夜，蒋轻棠心情大起大落，窝在关绪肩头，胡思乱想。
怀抱太暖，她想着想着，慢慢也睡着。
关绪手掌抚着她肩膀，耳边是她均匀呼吸，眼睛盯着窗外月。
夜越深，月光越冷。
嘴边那抹血已经擦掉。
“关姐姐。”蒋轻棠悉悉窣窣地挪到关绪身边去，拉着她手臂，怯怯地呢喃，“对不起。”
关绪眼眸向下，与她对视眼，包着她手，轻轻地笑，“睡吧，快两点。”
“……没在怕你。”
关绪指腹在她虎口摩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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