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在拍卖会现场被踩开始,那三道伤口就直在作痛,又因为被袜子和皮鞋闷着还要时不时走动,陆喆已经被这种持续而无法忽视感觉折磨得快没有耐心。
注意到他脸色不对,李致让他扶着自己肩膀,小心帮他把鞋脱。
昏黄路灯下,陆喆脚被李致身体投下影子挡住,他看不清阴影之下画面,只能看到李致埋头时发丝浓密后脑,以及那人手脱掉他袜子后,抚摸着他脚感觉。
持续下午痛觉终于被其他感觉稍稍取代,李致指腹摸着他脚趾,温热皮肤接触带出点瘙痒感,陆喆忍不住往回收点,按在李致肩头手更用力几分。
李致直起身看着他:“怎弄成这样?伤口都发炎。”
办珠宝拍卖,这次拍品中有件十三世纪法国某位王室公主佩戴过翡翠黄钻项链,尽管起拍价不低,但是不少人都慕名前来,能容纳百人拍卖大厅座无虚席。
朱晓荟和陆喆站在旁走道上看竞拍,这是陆喆第次参加拍卖会,现场不能摄影录音,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结束以后顾着跟朱晓荟讨论刚才竞拍流程,对于四周拥挤没太注意,结果被个同样往外面走人踩脚。
这天下来陆喆都没留意到脚痛,然而对方这下恰好踩到脚趾伤口上,痛得他差点没发出声来。
朱晓荟也注意到,问他有没事。陆喆忍着钻心痛,摇头说不要紧,等朱晓荟去洗手间,他找个无人角落把鞋脱掉检查,右脚中间三根趾头都红肿起来,创口贴上还有血迹。
下午回到办公室,朱晓荟和他继续谈吴氏那个竞拍方案流程优化问题,坚持到下班时候伤口仍是火辣辣痛着,他想着尽快回家敷昨晚买药,都要出门又被秘书小蔡叫回去,说蒋经理通知大家临时开个会。
陆喆说句,声音太轻李致没听清,他又不耐烦地重复遍:“下午被个不长眼踩脚。”
李致无奈叹道:“这回真要去医院。”
“去什医院,”陆喆不满地呛他,“回去抹点药就好。”
“已经化脓
待到窗外月明星稀,时针指向九点过,这个临时会议才结束。众人饿着肚子,没人有闲情再聊废话,匆匆收拾完各自离开。陆喆也整理好物品,不过在走出楼下大门时,他看到对面街边公园路灯下身影。
李致身上衣服已经不是早上那套,快步来到他面前后,李致接过他手里公事包,看眼他脚上鞋:“给你送拖鞋怎不穿?”
走在陆喆前面同事们早已不见踪影,陆喆也懒得跟李致争回自己包,他道:“你怎又来,你现在真很闲?”
“刚从香港过来,”李致看着他说,“现在晚上能避开饭局都会让别人去。”
陆喆睨他眼,没接这话,两人起往陆喆停车位置走去。走没几步陆喆步伐慢下来,李致察觉,问他是不是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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