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首都国际机场跑道上停下后,机舱内广播开始用中英粤三语播报北京室外温度等信息。陆喆穿上羽绒服外套,将纽扣扣到最顶上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半小时前周默又给他量体温,已经降到38.6,不过他开始咳嗽,且越来越厉害。
等到下廊桥,宋言豫在旁边问道:“酒店定吗?”
陆喆把口罩贴近鼻子位置压严实,也挡住因发烧而直通红脸颊,目光在陌生环境中转圈:“还没。”
“那就去定酒店吧,”宋言豫说,“们先去拿行李,让周默帮着带去酒店,陪你去医院。”
心里那股火又隐隐有冒头趋势,这时谢延打来电话告知航班时间。他没有再跟李唯耗下去,沉着脸拒绝李唯要跟去提议,个人开车去机场。
谢延已经帮李致办理好登机手续,这是今天最后趟飞北京航班,不过天空直在下雨,塔台实行航空管制,他这班机预计要延误个小时。
坐在VIP候机室,李致看着窗外大片停机坪,脑海中却想着李唯刚才说话。
其实他隐约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对陆喆是很有好感。切好像就是从那晚开始变样,那天晚上他受药物影响,已经记不清整个过程,但是依稀能记得感觉和几个模糊画面。
后来和陆喆在起变得顺理成章。团建那天山顶风很大,但是陆喆嘴唇很柔软,那刻他抱着陆喆温热身体,心里其实有点不愿放开感觉。
后面个多小时飞行,陆喆跟宋言豫也算有最初接触。由于宋言豫是高秀东两次想要介绍给他人,且他这次参加文物鉴定会门票就是宋言豫帮忙拿到,他欠着人家人情,自然没办法拒绝对方善意示好。
“不用这麻烦,”陆喆开口说话就想咳嗽,他忍着咳两声,“自己能搞定。”
“你也说上次来北京都是十几年前,现在又是半夜,就别跟客气。”
旁周默也靠过来插话:“对啊,明天北京会下初雪,今晚非常冷,你烧都没退就个人到处跑很危险,别跟们客气。”
架不住他们俩盛情好意,陆喆把鼻梁位置口罩边缘又压压,低声
杯咖啡递到面前,醇厚香气打断思绪,李致扭头看到身边坐下谢延,接过来喝口后,他问:“事情都安排好吗?”
“好,”谢延也端着杯咖啡,“您放心,公司那边都安排妥当,汤小姐那也交代过,她说没有问题。”
李致又喝口咖啡,停机坪上有飞机在缓缓向对面跑道滑行,他盯着尾翼上航司标志,忽然没头没脑地问谢延个问题。
他是咬着咖啡杯杯沿说,谢延没听清,问他“什”。李致回过神,看清谢延表情之后,又不想再问。
“没什。”他淡淡地说,掏出手机又给陆喆打过去,听到依然是关机提示,直到他上飞机也没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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