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温比昨天低好几度,外面寒风把楼下树枝都吹弯。陆喆那怕冷,如果真被困在户外,只怕会冻得瑟瑟发抖,也可能很快就会发烧。
想到陆喆可能面临麻烦,李致用力咬口
肌肉疼痛刺激着大脑,他看着松开后空无物手掌心,心里那阵懊悔情绪如水涨船高,挤压着本就透不过气胸口。直到鼻腔也开始酸胀时,他用拇指和无名指压住两侧外眼角位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他必须先找到陆喆。可是陆喆又会去哪?
这次回国几个月,陆喆除工作就是待在家里,没什消遣。以前陆喆爱好也不多,这几年最喜欢做就是飙车兜风。
说起飙车,李致记得出国之前,陆喆经常会去些熟悉路线兜风,不过从昨晚起香港就直在下雨,雨势还不小,陆喆有可能在这种天气下待在户外?
还是说他其实是被困在野外,手机又没电联系不外界?
跟李致几年,老潘还是头回看到他这失魂样子,在等个较长时间红绿灯时,老潘有些犹豫,然而话到嘴边又被忍回去。
作为中楷正式员工,老潘也有收到那封邮件,但他并不觉得惊讶。其实早前他就隐约感觉到李致和陆喆关系不般,可作为老板司机,他更清楚谨言慎行,两耳不闻窗外事才是生存之道。且李致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也不是三言两语安慰。
踩重油门,老潘尽量在最短时间把车开到陆喆家楼下,熟悉车位上没有停着那辆白色Stelvio,李致坐电梯上去,在走廊上碰到谢延安排在这里人。
对方说陆喆还是没回来,李致便让他先回去,自己开门进去。
玄关鞋柜里放着陆喆拖鞋,李致拿出自己那双换上,进屋后直奔卧室。
这个念头出现瞬间,李致呼吸都下意识地停顿两秒。
视线扫过茶几上放着陆喆马克杯,李致立刻站起来,打电话给相熟警司,请对方帮忙追踪下陆喆车牌号。
这做不符合规定,可现在李致顾不那多。好在这位刘警司和他父亲李宗晋有过不少交集,听他说明缘由后便答应帮忙。
挂掉电话,李致望向阳台外面。
两道交缠闪电刚刚划过天空,随之而来是道震耳欲聋雷声,停没多久雨又下起来。
床上没有人,洗手间书房也都没有,李致回到客厅,又给陆喆打过去。
那个让他听天关机提醒现在仍响在耳畔,手机返回通讯录页面,瞳孔映照着屏幕上光,他却感觉视野有些模糊,必须很用力才能看清中间“陆喆”两个字。
在沙发上坐下,李致向后仰靠,让身体陷入柔软沙发垫里。
从认识起到现在超过十年,他从没试过找不到陆喆情况。那人应该是在躲他,或者说是在躲所有人。
左手用力握拳,李致重重下敲在自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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