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王却道:“什,觉得‘多波’比较好啊。小椒,你觉得呢?”
柳椒正在啃着鸡爪子呢,脸迷糊:“大王您说好就好。”
雪狼王想想,说:“这样吧,看白子对文漪很感兴
不过,冷角也自持身份,不会盯得很明显,只是不是瞥看罢。然而,白泠泠却注意到这点,便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这个男舞伎,却见这个舞伎妖里妖气,还穿红衣服化浓妆,根本就不好看嘛!
白泠泠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盯得舞伎背脊上都起俩火洞。
雪狼王也看出来,待舞曲停,便笑道:“这个红衣男舞伎叫什?”
冷角上前回答:“这是乐坊新来水蛇精,叫文漪。”
“文什……?”柳椒时没听明白。
白泠泠只也站起来,对冷角敬酒,说:“谢谢贵妃设宴。”说着,白泠泠又道:“这些日子在宫里,多亏贵妃接待。实在无以为报。为答谢贵妃,打算送您件小礼物。”
冷角闻言,忙答道:“这是应该做,不敢收白子大人礼物。”
白泠泠却说:“不是什贵重之物,您不要担心。”
说着,白泠泠便让人抬上个鱼缸,鱼缸里放着条丑得奇特大鱼,嘴巴张,都是尖锐乱牙。
“这鱼儿可真是……”冷角仿佛想说“这鱼儿可真是丑”,但还是定定神,说,“这鱼儿可真是好别致。”
是人啊。”
“哦……”
柳椒见冷角确实忙得焦头烂额,宫里人来人往,都是来报事情。柳椒便不打扰,先走出冷角所住霓裳宫。等柳椒出门,白泠泠便站到他面前,只问道:“冷角怎说?”
柳椒据实以报:“冷角说你不是人。”
“……”
冷角答道:“文漪,有诗词说‘文漪缘飔起’,也有说‘方舟荡文漪’。说就是这个‘文漪’,意思是多变波纹。”
“那繁复,还不如叫‘多波’干净。”白泠泠批评说。
冷角脸色微变。
文漪却忍不住说:“本来仆叫‘文毅’,‘文漪’是羊贵妃赐艺名。”
听见是冷角赐名,白泠泠便也噎下,说:“那……那确实听着比文毅好。”
“这深海鮟鱇鱼,就献给贵妃。”白泠泠说道。
这丝竹曼舞,也是个不错宴会。
为让宴会看起来比较“像样”,乐坊歌姬和舞伎都上台献艺。其中个貌美男舞伎颇为抢眼,艳冷红衣,罗袜生微步。
冷角直盯着那个男舞伎。
其实是,彩排时候这个舞伎经常在这节跳错舞步,冷角心里担心焦虑,才在细节处多看这个男舞伎几眼。
到晚间,正要设宴款待白泠泠。
虽然是雪狼王在下午临时交代任务,但冷角确实也张罗得有模有样,并没有失礼之处。
殿内彩灯辉煌,轻歌曼舞,看得出来是用心。雪狼王点头赞许,只说冷角不错。
白泠泠心里却不痛快。
冷角听见雪狼王夸赞自己,连忙站起来行谢礼、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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