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地说:“没去哪儿,买、买柠檬……”
项澍刚刚才开冰箱,保鲜盒里柠檬放得满满当当,他不动声色:“柠檬呢?”
祝苗背着手在身后,擦擦手心汗:“不新鲜,没、没买……”
项澍转头去看柠,柠脸“与无关”,迅速推门走。祝苗绕开吧台,跑上楼,冲进洗手间冲澡换衣服
祝苗不说话。
店里有挂柠和项澍咖啡证书,他们也是有去培训学校认真系统学习过,祝苗暗暗地查查他们学习咖啡地方课程,个课程下来点都不便宜。祝苗脑袋转啊转,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过于缺钱。
得想点方法多赚钱啊。
生活不易,祝苗叹气。
于是第二天,项澍傍晚烘培完咖啡豆到店里时候,发现祝苗居然没在。虽然已经打烊,但祝苗不在还是让项澍有点意外,柠已经收拾好吧台,但还没走,明显是在等祝苗回来才能下班。
祝苗开始向柠打听项澍要去地方。
柠甩给他本书让他自己看,祝苗捧着厚厚咖啡书,硬着头皮看起来。半懂不懂,但看着看着总算看进去。
项澍要去地方叫做亚齐,是印尼群岛上个特区,是“麦加前廊”,那里塔瓦湖和印尼苏北省多巴湖都生产曼特宁咖啡,是曼特宁故乡。但令祝苗紧张是,书上写,亚齐特区前几十年直在闹独立,常有交火。那儿自05年重新对世界开放之后是安全不少,书也是很多年前撰写,但仍旧看得祝苗阵心惊。
项澍是个靠谱人,但他又总是喜欢做些出格惊人事情。祝苗如今仍然对第次摩托车飙车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很吓人,但又刺激,让人心跳加速。
祝苗高考成绩已出,志愿也填好,接下来就是等着录取通知。他有空得很,天天蹲在店里,只要项澍来店里,他总在。祝苗基本上都蹲在吧台旁边,看柠冲咖啡。
项澍刚从外面进来,热得很,无袖衫前胸后背都被汗浸湿。他径自绕进吧台,从冰箱里拿瓶冰滴,刚倒进杯子里还没来得及喝,祝苗就推门冲回来。他急得很,边跑进来边喊:“姐,对不起晚,他那边……”
见到项澍,他声音戛然而止,不说话。
柠拎起自己帆布袋,简洁地说道:“走。”
项澍问祝苗:“你去哪儿?”
祝苗满头满脑都是汗,T恤更是湿个透,贴在胸膛上,脸上红红,鼻子尖都是小汗珠,汗顺着他脸颊往下流,流到下巴尖上,滴在衣服上不见。
柠不像那些能言善道咖啡师,冲咖啡时认真得严肃,祝苗不敢打扰她,只是看,等她冲完再问。但柠明显不是个好老师,她把自己看书全部堆给祝苗,无奈祝苗完全门外汉,看得云里雾里。
祝苗问:“姐,你咖啡哪里学?”
柠说:“项澍教。”
祝苗:“那他呢?”
柠想想,说:“何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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