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思考。项澍没多问他,直接蹲下去,把祝苗背起来,往上颠颠。祝苗发烧,像个人形热源,暖烘烘地覆盖在项澍背上,项澍感觉到祝苗喷在他后脖子上鼻息都是发烫。
夜已经深,路上没什人,项澍走得又快又稳,祝苗整个人都没声息,只有呼吸下下地喷在项澍脖子上。
项澍不由得又颠颠他,祝苗含糊地“唔”声。
项澍单手托着他屁股,另只手掏钥匙开门。他对吃住都并不是很上心,现在住房子有点老,家里也有些乱糟糟,他进门时候,反手把祝苗人字拖拽下来,随手扔在玄关。
家里俩房间,个是卧室,另个房间原本是书房,后来堆个小型烘豆机,还有些杂七杂八,早就不能睡人。项澍直接把祝苗背进卧室里,卧室里也有点乱糟糟,床上被子没折,堆成堆堆,衣服胡乱甩在椅背上。
项澍把空调开,小心地把祝苗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帮他盖上,原地站会儿。他自己很少生病,更是没有照顾过生病人。他翻箱倒柜地在家里找水银体温计,找没过期药,煮热水,有点手忙脚乱。
等他拿着体温计、药和热水回房间时候,看到祝苗蜷缩在被子里,在床上拱起座小山,那座小山还在抖抖。
他凑过去,掀开被子角看,发现祝苗抱着枕头在哭。
也不是大哭,就是紧闭着眼睛,抽抽,枕头上湿点点。项澍忙放下东西,蹲在床边,轻声喊他:“嘘——怎?别哭……”
祝苗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在颤,他说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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