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祝苗抬起头,勉强笑笑,“因为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只是好奇而已,之后不会……对不起。”
项澍像是松口气,但眉头还是皱着,又像是生气,但祝苗根本不敢看他脸。
“先走。”
项澍没有回答祝苗话,侧过身从他旁边出去,头也不回地推门走。推门时候用力气有点大,门关上之后,门上挂铃铛还在“铃铃”响。祝苗浑身泄劲儿,背靠着吧台蹲下身,坐在地上,手搭在膝盖上,发会儿呆,揉揉眼睛,又重新站起来,继续写作业。
奇怪是,祝苗心里格外地冷静,也不伤心,也不乱想,飞快地把作业都写完,还背二十个单词,到睡觉时间,躺在柔软长沙发上,闻着猫咪味道,很快就睡着,点都没有辗转反侧。
祝苗浑身发麻,全身上下都好像不存在,只剩下两瓣嘴唇和根舌头。
突然,就在祝苗晕乎乎不知所以时候,项澍半合着眼睁开,他眨眨眼,好像这才清醒过来,把祝苗推开。
祝苗还愣着,嘴巴还半张着,嘴唇湿漉漉泛着水光,脸颊眼角都红。
“操。”项澍站起来,往后退步,后背被吧台边沿顶着。
祝苗刚才还觉得自己炸得像天上烟花,就这两秒钟时间,烟花快速炸开燃烧,然后湮灭,像流星样划过夜空,熄灭,头扎进冷水里,冷飕飕。祝苗低下头,手揪住衣服下摆,小声说道:“对不起……”
只是第二天醒来时候,祝苗觉得心尖上麻麻,像有人直掐着,让人提不起精神。放学时候,他回到店里,眼就见到项澍在吧台后面,俩人目光接触,又飞快分开,祝苗觉得更难受,恍然大悟,原来掐着他心尖人是项澍。
祝苗最近都铆着劲儿学习,除林周,另外几科老师都喜闻乐见。后进生上进,本来就是老师们最乐于见到,甚至比见到优等生更上层楼更兴奋,纷纷关怀,祝苗越学越有劲。
他在二楼写作业,项澍在楼守店。
要是平时,祝苗会很不好意思,他会想尽办法下楼帮帮忙,毕竟被收留被照顾已经很好,还要白吃白喝拿工资,那也太说不过去。但祝苗今天点都不想下楼,跟作业
几乎是和祝苗同时,项澍也说声“对不起”,他说:“对不起,以为是……”
他声音很低,到底是什,祝苗没听清。他心不住地往下沉,他说:“是不好,是偷偷亲你。”
项澍没有接他话,将围裙解下来挂回去,说道:“太晚,先回去,你早点休息,别写太晚。”
祝苗站位置正好堵住吧台唯出口,他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项澍说话。项澍以为是什,祝苗又不合时宜地想到项澍背后抓痕,和他心不在焉地亲吻别情人。祝苗觉得难堪极,眼睛发涩,他只好说道:“、是因为……”
项澍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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