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项澍声音轻快，开心极
，“天和海这
大，世界这大，你不值
提，这样想就轻松多。”
祝苗点都不觉得轻松，他只听到孤独和难过。
祝苗嘟哝道：“笑什？”
项澍声音提高些，盖过雨声，说道：“好久没有这样。”
祝苗：“超速驾驶很危险
！”
祝苗发现项澍有时候很疯，上次揍林周时候是，这次也是，祝苗刚刚无数次想象自己和项澍会侧翻车毁人亡。
项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从车上下来，也踩在海水里，屁股坐在祝苗旁边，整个人瘫倒在沙滩上，海水涨潮时候，正好漫到他身下，浮力不足以把他托起。祝苗学着他样子，也躺倒，海水遍遍冲刷他们。
怕，因为所有思绪都跟不上，风呼呼地在耳边吹，雨越下越大，俩人衣服都湿透。
就在祝苗以为他们要路在这条无人马路上开下去时候，项澍突然拐个弯，车速太快，地上还有雨水，拐弯摆尾时候他还用条腿撑下，车身危险地侧下，祝苗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车从岔路开出去，没有沿着路，两边都是杂草，地上不太平，是不是就颠簸下，祝苗搂得更紧，生怕自己被甩出去，震得天灵盖都发颤。
就这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片海滩。
祝苗知道自己住是海滨城市，但这儿并不是什旅游胜地，海景也不出众，邻近几个城市海景要出名得多。凡是在这儿长大本地人都去过海滩，也没觉得海景有什特别。
雨小些，打在他们脸上，祝苗眯着眼，怕雨水滴到眼睛里。
项澍声音伴随着潮汐。
“以前常常开车过来，这里很安静。”
确。
雨再小些，风吹动乌云，弯弯月亮若隐若现，整片海忽明忽暗，远处灯光落在海浪尖上。
雨还下着，天上都是乌云，刮来风吹起海浪，再平静海在昏暗雨天都有点吓人。祝苗以为这里就是目地，谁知道项澍居然直直地朝着海开过去。祝苗快被吓晕，拼命去挠项澍腰上肉，大喊：“停！停！快停——”
祝苗脚踝都溅到海水，项澍个急刹车，摩托车摆尾时候溅起波海浪。
车停，旁边突然变得特别安静，雨声、海浪声、心跳声都很清晰。祝苗连忙解头盔，摘下来，明明只是坐在车后，他还是喘个不停，极度紧张兴奋之后浑身发烫，连雨水打在头上脸上都不觉得冷。
祝苗腿都快麻，脚下发软，下车时候没站稳，屁股坐在脚踝深海水里，咸腥海风直往他脸上扑。
项澍熄火，也摘下头盔，甩甩头，长发凌乱，甩出串雨珠。他喘得比祝苗，把头盔挂在摩托车把手上。祝苗坐在海水里，抬头看他，见项澍俯身趴在仪表盘上，长出口气，看着坐在海水里自己在笑，眼睛发亮，天上没有星星，但他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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