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旧是寄人篱下，但祝苗觉得这简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舒心
时候
。
美中不足是，祝苗发现他最近能见到项澍机会变得好少。
咖啡厅里都是
柠在当班，项澍甚少出现，基本上自那天起放学之后，项澍就没来店里。祝苗以为他又去哪个大洲看产区，翻翻朋友圈好像又不是，问柠，柠也说没有，等祝苗再问“那他为什
没来”，柠也说不知道。
甚至有回，祝苗见项澍发个照片，是杯咖啡，咖啡杯上是个店家logo，眼熟得很——是何峥
“哥，你以后还会常去咖啡产区吗？下回什时候去？
也好想去啊，还没出过国呢。得攒攒路费，应该挺有意思……”
项澍没答应他也没拒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路走回到Flore门口，已经能见到柠在里面认认真真地做挂耳咖啡。祝苗上秒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天气话题，下秒话题转，突然说道：“挺好看。”
项澍没反应过来：“什？”
“头发。”
下问。谁知道祝苗不是装无所谓，是真无所谓，他接着说道：“他们挺傻，对肯定打不过。”
项澍看他眼，说道：“以后有人找你茬你就跟说，也很能打。”
祝苗停住脚步，突然叫声：“哥……”
项澍：“干嘛？”
“你对真好。”
祝苗小声嘟哝句，快速地推门进店。项澍在门外，弯腰对着玻璃门拨弄下头发，隔着玻璃门看向里头祝苗。祝苗进门就利索地开始干活，不知道是晒还是热，脸和耳朵都还红红。
项澍叹口气，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高中生情窦初开简直太显眼，比夜幕中北极星还要显眼。
祝苗不觉得有什不妙，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种不自知快乐中。切都是那顺利，生活是那完美。虽然奶奶还在医院里，但他每次去时候，奶奶都在打毛线，精神尚可，他买过去水果奶奶也总是能吃完。
虽然每个月只有项澍给他发点点“零用钱”，但起码有吃有睡，成绩也在稳步上升，说不定之后还能学咖啡，成为个像柠和项澍那样咖啡师。
项澍插着兜，回头看他，“嗤”声，哼道：“还行吧。”
他们俩踩着夕阳慢慢悠悠滴遛弯回去店里，路上聊点有没。祝苗连续两次周考都有进步，已经成为他们班里进步典型。其实主要是祝苗起点太低，旦稍微上心就进步显著。
他说：“哥，你之前不是说学习好你就教咖啡吗？”
项澍“嗯”声。祝苗扯着书包带，已经径自在那儿说开：“你也不用特意教，你冲咖啡时候在旁边看就行，还是很聪明。柠姐给几本书，但没看懂，应该学会咖啡之后就能看懂吧，那些书你都看过吗？”
祝苗简直就是永动机，不用人接他话，他自己就能不停地直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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