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又挺拔，只是已经没有
从前那样强大
气势，她周身棱角被磨得干干净净。
时间是磨不平棱角，痛苦才能。
可是江山
季晨离浑身
震。
许璐洋又道：“她刚出车祸那会儿……伤得挺严重，站都站不起来……具体就不说，反正都过去，外伤倒好，只是后来得轻度抑郁症，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什
心理治疗也不管用，
怕她个人想不开，送只八哥给她，就是她阳台上挂着那只。”
季晨离十根手指扭曲地绞在起，许璐洋继续道：“她左眼全瞎，不过右眼当年是有机会治好，医生说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可她就是不同意手术。”
季晨离扭曲交缠手停动作，她抬头看许璐洋，问：“为什？”
许璐洋哂笑，“谁知道呢，她明烺做出决定谁能猜得出来。”
”反正季晨离在C市也没什事，答应得挺痛快，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小私心，回来这长时间直不知道明烺眼睛到底怎个情况，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听清楚。
医院离明烺住处并不远，开车也就五六分钟事，到诊室门口，明烺进去复查，季晨离和许璐洋在外面等着，许璐洋问些季晨离在南城近况，季晨离随便说点，许璐洋听着实羡慕番，“这生活真自在。”
“是挺自在。”季晨离笑道，“不过有时候个人也挺无聊，所以养只猫，长得挺肥，有时间给你看看。”
许璐洋忽然转头看着季晨离，“这多年，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块过？”
季晨离愣，自嘲地笑笑，“性格不适合跟别人起生活，还是个人自在些。”
“现在呢？”季晨离问，“现在做手术，还有机会复明？”
“有。”许璐洋点头。季晨离眼睛亮，可许璐洋又道：“手术成功率只有两三成。”
季晨离心里凉，“两三成……”
“就算这样，依然希望她能接受手术。”许璐洋叹道，“明烺现在，和瞎又有什区别？倒不如放手搏搏。”
季晨离不置可否，她静静地看着自己指尖不说话，直到明烺从诊室里慢吞吞地走出来。
看你和明烺就生活得挺好，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些什，许璐洋腹诽，又笑着问，“难道连个追你人都没有？就凭你条件，不可能吧？”
“有没有都无所谓。”季晨离道，“这辈子就打算这过，个人挺好。”
“那你还回来干什？”
季晨离沉默，低头看着自己手指，苦笑，“也不知道。恨死明烺，可看到她那个样子，又忍不住回来。许璐洋，你说是不是挺贱？当初那要死要活地不想跟她在起，现在又巴巴地跑回来招人烦。”
哪是招人烦，许璐洋想，那个闷葫芦样明烺见到你回来，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样呢，她叹口气，看着紧闭诊室门，幽幽道：“明烺现在已经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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