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烺定睛去看，哪有季晨离
影子。
走之前，明烺挣扎
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她：“季晨离，近况怎
样？”
“
最后
次见她时候，她还是个神志不清……”韩欣远想想，最后还是用那个词，“神志不清傻子。”
“不过她生活得挺开心。”韩欣远补充道，“每天什都不用想，又有陶源把她照顾得妥帖，垮身体也在慢慢养，比清醒时候好。”韩欣远笑，“难怪古人说难得糊涂。”
“那就好。”明烺送走韩欣远，喃喃道：“那就好。”
她现在卧室就是季晨离从前住那间，慢慢走进去，拿起床头柜上相框。
这个人，她眼里心里只有你，她世界都围着你转，你就是她生命中太阳，永远不用担心她会离你而去，韩欣远把季晨离爱那人代入成自己，几乎要开始妒忌明烺。
所以韩欣远才对季晨离有兴趣，她爱不是季晨离，而是季晨离义无反顾爱着个人样子。
说白，韩欣远只是想要那个像从前季晨离爱明烺那样爱着自己人而已，这个人只要长得不太难看，是不是季晨离好像都没什关系。
要承认自己潜意识里阴暗小心思很难，韩欣远挣扎几个月，不得不承认，明烺是对。
“你呢。”韩欣远问。
那是张偷拍照片，清明那天在墓园拍，明烺跟自己约定再不去打扰季晨离，她做出承诺板上钉钉决不食言，这次却破例，悄悄拍张季晨离照片回来。
照片上那人笑得开怀，明烺摸着她脸，也笑。
这辈子季晨离在她身边，从来没有笑得那样开心过，明烺想，这是最后次，以后再不打扰她。
“蠢东西！蠢东西！”客厅里八哥又开始嚎起来。
明烺朝客厅看，似乎又看见季晨离瘦削身影，只穿条空荡荡睡裙，点着笼子骂道：“傻鸟。”
“什？”
“明烺，你对季晨离爱是真？”
明烺自嘲道：“假。和你是同样自私人，你懂，们爱只给自己。”
有人陪自己起承认自己阴暗面，韩欣远挺高兴，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
有明烺承认，韩欣远心里愧疚感消失许多，她在明烺这里得慰藉，心满意足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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