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漫不经心看韩欣远
眼，拿纸巾擦擦季晨离吃得满嘴都是
油，笑道：“那她辈子待在
身边，倒省隔
大老远还要替她操碎心。”
韩欣远看看季晨离，嘴唇吃得油光发亮，连脸上都沾油，拿着鸡腿撕咬，见韩欣远看她，冲着韩欣远咧嘴笑笑，牙齿上还沾着鸡肉丝。
韩欣远有点倒胃口。
“姐，公司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们。”韩欣远找个理由赶紧离开，生怕晚走秒就走不掉似。
“不送。”陶源淡定地扯张湿巾帮季晨离把脸擦干净，连牙齿上沾东西并擦。
想刚才季晨离熟睡样子，竟然觉得陌生，好像她从未真正认识过季晨离样。
那天之后，韩欣远很长时间没再去过孤儿院，陶源和季晨离日子照旧过，季晨离也没问过韩欣远为什
不来，她小世界里只剩陶源个，至于旁人，来来去去都是过客，点痕迹都留不下，季晨离压根不关心。
雪断断续续地下，直下到过年，孤儿院工作人员都有自己家，放年假回家过年去，韩欣远带着季晨离和孩子们也在院里过年，今年孤儿院终于有笔过年钱，送走那些献爱心事业单位，陶源做大桌菜，群孩子高高兴兴吃团圆饭，大孩子带着小孩子出去放鞭炮，季晨离也想出去，可又怕屋外寒冷，陶源给她搬张凳子在窗边，让她扒着窗户看。
她从前也怕冷，但没怕成这样，连门都不愿出，有那次跳水经历，就开始连冬天都害怕起来。这想，都已经是前年事，时间过得真快，陶源感慨，因为这事又想起明烺，这才发觉，明烺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天谢地。
“姐，你也吃。”季晨离把自己咬半鸡腿举给陶源，陶源毫不忌讳地咬大口。
“……”季晨离看看自己下没大半鸡腿，又看看陶源大口大口嚼得正香，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剩下鸡腿吃完，生怕陶源再来口。
那之后韩欣远偶尔来次，每次待时间都很短，不像去年整天整天陪着季晨离玩，每次来都好像在确认季晨离清醒没清醒似，不过每次都失望而归，慢慢来孤儿院频率越来越低，最后渐渐不来，不过季晨离和陶源都无所谓，
过年是难得清闲时候，年过又开始忙碌起来，过正月，韩欣远才又重新出现在季晨离面前，拿着大包小包东西，说是春节去澳洲度假，给陶源和季晨离带特产。
“韩小姐有心。”她们正在吃午饭，陶源淡淡地点头，给季晨离夹块红烧鸡块里板栗，“不许挑食，板栗也得吃。”
“她……她好点吗？”韩欣远把东西放下，坐在季晨离身边犹豫着问。
“就那样。”陶源道，看季晨离把板栗吃下去，才笑开，又夹个鸡腿到她碗里。
韩欣远似乎有话要说，嘴巴开开合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问陶源：“姐，万晨离真辈子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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