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看季晨离
笑，似乎也很高兴，握着她手腕，顺势帮她把瓷片又往自己身上扎深
分。
“晨离，原来你这
恨
。”
明烺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姿势，没说句话。
陶源不在时候，明烺也去看过季晨离几次，每次季晨离见到她都惊恐万状，情绪失控地大喊大叫，她眼睛四下里搜索，想找到陶源，可是陶源不在，房间里除这个魔鬼，个人都没有。
“你走！你走！”季晨离缩在角落尖叫。
明烺痛苦地走过去，“晨离，你别怕，不会伤害你。”
季晨离听不见她说话，她只会尖叫大喊，到最后语无伦次，从喉咙里发出无意义尖细咆哮，困兽样挣扎。
问护士，“不在时候，你们怎喂她吃药？”
护士收拾推车，叹气，“还能怎办？只能硬往里灌呗，还好季小姐不挣扎，不然连灌都灌不进去。”
陶源听得鼻子酸，她当天就去找明烺，要把季晨离带回孤儿院去。
“不行。”明烺断然拒绝，没有点转圜余地。
“明烺，你把她活活逼疯，还不放过她？”陶源咬牙切齿地瞪明烺，“是不是真得把她逼死？”
“晨离，只想抱抱你。”明烺不顾季晨离精神崩溃，她抱着季晨离，把她胡乱挥舞四肢全笼进怀中，“晨离，想你。”
话音未落，明烺腹部阵刺痛，季晨离盯着她腹部看，明烺顺着季晨离眼神看下去，原来季晨离不知什时候拿到块碎瓷片，此时正扎进明烺身体，血顺着伤口流季晨离满手。
“杀你，杀你……”季晨离盯着手里瓷片，无意识地呢喃，“杀你……”
她手还在不断加重力道，把手中凶器点点往明烺伤口推进，血流得更汹涌，季晨离大笑起来，“杀死你，杀死你！哈哈哈！”
可惜她力量那弱，瓷片也并不如刀子锋利，在明烺腹部口子并不深，完全不足以致命。
明烺听，眼里微微动下，手在身后握成拳，抿着唇道：“不行。”
明烺不想让季晨离死，也不想让季晨离走，疯也挺好——明烺从前还奢望找回最初季晨离，现在已经没那些不切实际念头，不管疯傻都好，只要人在身边就行，她要求降得很低，就是季晨离别离开自己。
明烺曾经是想过放手，所以她才会同意和季晨离离婚，可她远没有自己想那样宽容豁达，季晨离不在那几个月自己几乎忍不住把她从欧洲绑回来，这才发现，什放她幸福美满都是假，季晨离只能在她身边，折磨也好痛苦也好，明烺得看得到她。
陶源差点冲上去揍明烺，深吸几口气，终归还是忍下来。她虽冲动，却不是傻子，她得为季晨离考虑，为孤儿院孩子考虑，她个市井小民，得罪不起明烺。
谈判无疾而终，临走时候，陶源道：“总希望晨晨能好好活着，可现在，有天她真死，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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