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晨离只是露出
个释然
微笑，松开手，头朝海里栽进去。
这次不用你放，
命，轮不到你说
算。
“现在才知道，实在是，太蠢。”季晨离后头话接近喃喃自语，海风又大，明烺根本听不清，明烺注意力全在季晨离手脚上，怕她突然失手摔下去。
“季晨离！你给回来！”明烺终于忍不住咆哮，“你不回来就……就……就把什
陶源封采通通都杀！你给回来！”
明烺威胁过季晨离那多次，直到这次，这样威胁总算失去它应有作用。
她自认抓住季晨离软肋，可季晨离听却笑起来，“杀？杀好啊……”
“黄泉路上只有个人，多寂寞。”
步就跳下去！”
明烺抬腿奔跑动作果然顿住，像定在那里般，海风都不能让她移动分毫。
“晨离，你快过来！”明烺收回脚，焦急地冲她喊，“你快回来！危险！”
“回来？回哪去？”季晨离咬牙闷笑，“回去好让你关辈子？”
海风吹得她外套后背鼓起来，她跨坐在船舷上，身子在黑夜里摇摇欲坠，好像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明烺说过，威胁人，要抓那人软肋，现在季晨离终于有点相信，也许对于这辈子明烺，自己就是她那根软肋。
可季晨离宁愿死，也不愿把自己当做可以制衡明烺筹码，她怕明烺，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怕。
“明烺，只希望这次能死得彻底点，再也不想要什重生。”
这样糊涂又邋遢生命，重活次，实在是太糟。
“晨离！不要！放你走！”明烺梗着脖子嘶吼，“这次绝不骗你！放你走——”
“晨离！你回来！”明烺急得上前半步，“风大，你先进来！们慢慢商量行？”
“有什好商量！”季晨离等着她愤怒地吼道，“你什时候和商量过！”
她精疲力竭，手上不稳，身形晃，差点就栽进海里，吓得明烺心脏缩，说出来话完全不经大脑，“错！”她喊，“错晨离！你先过来，再也不逼你！”
明烺说得情真意切，可她骗季晨离那多次，季晨离再也不敢信。
“明烺，时常想，老天爷让重活次，到底是什意思。是想让把握机会，珍惜失掉亲人？还是让弥补从前过失，这世不留遗憾？后来才知道，都不是。”季晨离自嘲地笑，“老天爷不过想让看清，从前到底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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