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次死寂。这回连季晨离都愣。
明艳愣怔地看看自己右手,她在气头上,这下用十成力道,掌心通红。
再看明烺,她头歪向边,半边脸先是煞白,然后红片,接着肉眼可见地肿起来。
“…………”明艳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她没想到这下能真打在她姐脸上,以明烺身手,要拦要躲简直易如反掌。
明烺虽然性格冷淡点,从小不爱说话,可对明艳是极好,小时候明艳跟个小豆丁似,经常被别家小孩欺负,哪回不是明烺去教训人家?后来人家父母牵着鼻青脸肿小孩来告状,父亲发怒,明烺声不吭地认错,为给人家家长个交代,当众拿皮带抽她,皮带挨着肉,明艳躲在母亲怀里听,听得心惊胆战。
去,行,是青蓝姐不对,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片场泄私愤,折明家面子!可今天你居然为这个女人烧欣远东西!下个是谁?轮到是不是!”
“这个女人哪里好?乘人之危阴险狡诈,装得脸白莲花样!还当她真不在乎你不在乎明家钱呢!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绝,谢青蓝说得不错,你他妈就是个狐狸精!现在终于露出尾巴来!”
管家收拾自己行李,站在边上默默看着,眼看这个无法无天二小姐越说越不像话,他暗中观察明烺脸色,发现已经有些不好,赶紧上前去把明艳劝回来,“二小姐,有话慢慢说,你和大小姐母同胞,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血浓于水比不上外面勾搭她狐狸精!”明艳眼珠子都是红,说到最后近乎咆哮,脖子上血管都凸出来,要不是管家拉着,她恐怕早就扑到她姐身上咬人,“明烺!你为这个狐狸精两个妹妹都不要是不是!你说话啊!”
她吼完这句,胸膛剧烈起伏,哼哧喘粗气,天色渐渐暗下来,火炉里属于韩欣远东西还在熊熊燃烧,火光照得整个花园都是亮堂,阵风过,火花摇曳,明明灭灭地映在两姊妹侧脸上,照不到光那半边脸隐在暗处,相似轮廓深刻五官,个狰狞个冷淡,空气片死寂。
明烺那时年纪也不大,愣是咬着牙,句痛也不喊,父亲罚她跪祠堂,她老老实实去跪,跪着背家法,小小年纪字正腔圆,尖细嗓音,偏背出正气凛然来。连父母都要暗暗叹气。
所以明艳从小就听这个不苟言笑姐姐话,在她眼里,姐姐就是个无比让人安心靠山,有她在,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别人家姐姐是好,给妹妹扎辫子,教妹妹打扮,和妹妹起穿裙子,可遇着欺负只能俩
然后,个含笑声音打破死寂,躲在明烺身后季晨离笑道:“想吃汆丸子。”
明烺牵着她手紧紧,道:“好。”
“好,好……”明艳情绪彻底爆发,她把甩开拦着她管家,二话不说上前对着明烺脸就是耳光——
啪。
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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