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坐在办公桌后头,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她面上结层霜,嘴唇紧抿,眉宇间是惯常冷淡,眼底却漆黑,浓重墨色,她面前站着排人,长相都很普通,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类型,但身体都很结实,下盘极稳,看就是常年练武人。
这些人随便挑出来个单干都会是各家竞相招揽顶级护卫,如今却个个低着头面如土色,站成排大气都不敢出。
“跟丢?”终于,明烺开口,食指敲击节奏骤停,扫几人眼。
这些顶级护卫,因为明烺个眼神,不约而同脚下软。
“大小姐,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甘受责罚。”为首个咬牙站出来,顶着明烺刀剑似眼神艰难道。
和她从小块长大,她小时候又怂又淘气,每回惹祸都来找,害得和她起被老院长罚。”
她们来到院子里,陶源指着角落里个石凳,笑道:“喏,那凳子就是她趁着大人不注意用小锤子点点捶坏,上面缺个角,就是晨晨杰作。”
陶源是真心为季晨离感到骄傲,季晨离小时候做点坏事她都记得,说给别人听,语气里都是自豪。
韩欣远凑近去看那个石凳,果然缺个小角,她想象季晨离小时候拿着小锤子蹲在地上,屁股扭扭干坏事场景,忍不住笑起来,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未发觉亲昵,“晨离,原来你小时候这坏。”
“晨晨小时候什事没敢干过?上树爬墙恶作剧,天不怕地不怕,后来终于大,那时想,她能找个如意郎君,小俩口辈子美满,也就知足,谁知……”陶源瞪韩欣远下,哼道,“谁知碰上姓明那个玩意儿!”
明烺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书房里空气似乎被抽干,所有人头都更低些,为首那个脊背被汗水浸得湿透,他悄悄抬眼,只看到明烺仍旧摆在书桌上手。
衬衫袖子稍抬,露出明烺手腕,这是只完完全全属于女人手,保养得当,肌肤细腻,但却很瘦,层薄皮紧致地勾勒出骨头轮廓,腕子很细,好像只手就能折断,可那只手只是轻微地动下,护卫立刻如临大敌
陶源记恨明烺,顺带连和明烺沾边道记恨起来,韩欣远只好假装没听见陶源话,专心对着石凳缺角看,看半天,做个决定,跟陶源告辞,飞车回家开始查去非洲要做准备。
以前不知道,现在越想越觉出季晨离好来,韩欣远是个自私人,但凡她觉得好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收为己有,从前明烺是这样,现在季晨离也是这样,反正季晨离现在已经离婚,就算明烺还惦记着人家,鹿死谁手也要各凭本事,都是个师父带出来徒弟,她韩欣远难道还比明烺差?
当局者迷,旦走出这个局,韩欣远越发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眼,怎会看上明烺,分明季晨离才是自己最想要那个人。
…
明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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