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明显地愣
下。在起两辈子，明烺都没夸过句自己漂亮，头次听着，却是在终于能分开
时候，真是莫大讽刺。
季晨离不知该用什
表情回应明烺，只好微笑，“谢谢，你也很漂亮。”
“进去吧。”明烺道。
“好。”
离婚其实是件挺烦琐事，季
既然明烺都已经主动提出要找时间去办离婚手续，季晨离当然是求之不得，她也不拖延，等给孩子办出院手续送回家之后就联系明烺，不过那天明烺有个重要会议，两人约定好两天以后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两天时间刷刷过去，季晨离头天晚上就把所有需要证件全整理好装进密封袋里放在床头，生怕有什纰漏，还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那天晚上她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又或者是惆怅，总之怎都睡不着，她和明烺上辈子、这辈子，那些糊里糊涂纠缠跟走马灯似遍遍在眼前回放，直到天快亮时候季晨离才模模糊糊眯两个小时，又被尽责闹钟叫醒。
季晨离对着镜子刷牙，只瞧见自己眼眶上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她原想只化个淡妆就出门，没法子，只好多打几层遮瑕，这才勉强把黑眼圈遮住。
她和明烺约时间是上午十点，季晨离素来不喜迟到，特意提前半小时出门，到民政局时候是九点四十五分，没想到明烺比她更早些，早就站在门口等着。
明烺难得换身休闲打扮，纯色T恤配九分裤，脚上穿双白鞋，露着截细瘦有力脚踝，很随意打扮，大约由于季晨离平常见到明烺都太正式，不是正装就是礼裙，突然看她这样闲适穿着，反而像是静心挑选过后衣着般。
即使是默不作声等人时明烺也是如既往丝不苟，不似般人在放松时候或靠着或坐着玩手机，明烺就那笔直地站着，双手平放在大腿两侧，比季晨离从前上学时军训站军姿都标准得多，不过因为明烺手长脚长，往那站跟模特似，倒不觉得怪异。
季晨离见明烺到，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歉意地笑笑，“等很久？”
季晨离今天特意打扮番跟明烺比起来简直就是盛装出席，脚下穿双尖细高跟鞋，往上看是段线条流畅小腿，白得晃眼，明烺忍不住咽咽喉咙视线上移，到膝盖位置却蓦然被挡住，原来季晨离穿条浅色连衣裙，堪堪遮住膝盖。
明烺略觉失望，继续抬头，季晨离头发盘个时下流行松散花髻，特意在额前留出两绺微卷细发，衬得脸小，少女样嫩生生，带着笑模样，明烺阵恍惚，好像又回到当年自己第次见季晨离时候，那时候季晨离便是如此，嫩得像刚掐下来青葱，看什都笑，看什都是欢喜。
“刚来。”再这盯着看下去只怕又要遭季晨离反感，明烺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今天，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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