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文从老花镜后面瞟温玉秀眼,又翻过页报纸,哼道:“现在你女儿是家之主,家里事她说算,管不。”他还在为明烺结婚事怄气,说完又瞪明朗眼。
明烺对明光文带着怒气视线无动于衷,喝完被子里最后口牛奶,擦擦嘴站起来,“吃饱,爸妈慢吃。”
“阿烺!你妹妹还跪着呢!”温玉秀着急地想追出去,被明光文叫住,“她们都是成年人,自己会解决,再说明烺不是不讲理人,你就别瞎操心。”
“是瞎操心?”温玉秀听他这话就不乐意,“艳儿从
早晨,明家家人难得有机会聚在起吃顿饭,明烺母亲温玉秀边往面包上抹草莓酱边道:“阿烺啊,你妹妹都在祠堂跪个晚上,她就算犯天大错你也不该这罚她吧?”
自从明烺父亲明光文从位子上退下来之后,他就再不过问明家事,带着妻子温玉秀世界各地四处旅游去,再加上明烺不顾他反对执意要和季晨离结婚,明光文心里有气,连她婚礼都没参加就直接走,这不,昨天才从澳洲回来,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见明艳板着脸回家,声不吭地进祠堂,直挺挺就跪下去,连声招呼都不带打。
温玉秀当年生明艳时候有点难产,经历番波折才生出来小女儿,又不指望她来继承家业,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娇惯着,别说体罚,小时候就是句重话都没对明艳说过。
按理说知道母亲回来,明艳正常反应应该是拉着温玉秀胳膊问她又给自己带什礼物,澳洲好不好玩,下次要带她起去之类,可明艳回来之后不仅没到她跟前来腻歪,反而没声没响地跑到祠堂里去跪着,温玉秀大惊之下赶紧跑到祠堂去问小女儿发生什,明艳低头垂眼,被温玉秀问烦才道:“你去问姐去。”
温玉秀听又忙着打电话给自己大女儿,谁知电话是关机状态,大女儿直到早晨六七点钟才回家。
温玉秀怕明艳跪晚上跪出什毛病,在她身边好劝歹劝,可明艳是个犟脾气,卯上劲儿,就当温玉秀话是耳旁风,愣是动不动跪夜,直到明烺回来吃早饭她还在跪着。
“阿烺,艳儿她从小身体不好,万跪出病来……”
明烺手上正在翻今早刚送过来晨报,哗啦翻过页,没听到温玉秀劝说似。
自己生骨肉,温玉秀深知大女儿个性,她从小就有主见,又是按着继承人标准培养成人,决定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眼看着在明烺这里劝不动,温玉秀转头,求救似对自己丈夫使眼色,只见他也在翻报纸,只不过明烺看是财经版,明光文看是社会版,真不愧是父女俩,低头看报纸姿势模样,连翻动报纸频率都分毫不差。
“咳咳!”温玉秀干咳两声意图唤起丈夫注意,可明光文没听见似,纹丝不动,温玉秀急,只好捅明光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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