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听清楚
。
成屿不说话，只是伸手扶住林蔚
脖子，侧着脸在他嘴唇上碰
下。
“这样，是什
感觉？”他问。
是什感觉，太快，他都没来得及有感觉。
成屿又碰下，这次，伸出舌头，在他唇缝间扫而过。
“这样呢？”
就像现在。
成屿站起来，朝林蔚伸出手，说道：“走吧，回去睡觉。”
林蔚看着他伸出来手，宽厚而有力，像条小船，个岛屿，像春天最有力枝条，等待着即将绽放第朵花。见他还愣着，成屿把张开手掌捏成松松拳头，又再摊开，往前递递，说道：“”走吧。”
恍惚间，林蔚知道，他们要走，不仅仅是从这里回帐篷这分钟路。
“你”
成屿突然伸出手来，林蔚嘴边暖，成屿手指擦过他嘴边，指尖上是点烤肉酱汁，林蔚都还愣着，成屿把手指尖送进自己嘴巴里，舌尖舔，没有。
“好像淡些。”他说道。
林蔚喉咙发干，口腔里还留着刚才亲吻时触感，脸上刚消去热度又上来。
成屿：“你看，又害羞。”
林蔚心里突然又讨厌起成屿来，吸口气，抬头看着成屿带笑眼睛，问道：“你怎总是笑
。”
林蔚心跳加速，脑海中有千万种感觉闪过，有声音有画面有味道，切都呼啸而过之后，留下个声音，轻轻，“啵”声，柔和又小心。
他喃喃说道：“是个声音。”
成屿站起来，又向他伸出手：“走吧。”
这次，林蔚握住他手，顺势站起来，微微踮起脚，将自己嘴唇印上去。更清晰，真是轻柔“啵”声。
成屿揽住他腰，吻他，像从未吻过样。
林蔚想问很多问题，问题太多，像纠缠毛线在他心头七绕八弯，不知道如何问起。他抬头，看见成屿还伸着手，耳朵根微微发红，这是他第次见到成屿这样不自在样子，不是柔韧有余漫不经心，而是忐忑而不安。
“”林蔚说，“有病。”
成屿愣，在林蔚面前蹲下。林蔚语速飞快，仿佛不赶紧把话说完就会丧失说出勇气。
“通感症。就是能听见图像，看见声音，所有感觉都是混乱，所以会经常发呆，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林蔚口气说话，抬头仔细地留意成屿表情。
成屿顿顿，自己呛到自己，拳头抵着嘴巴咳嗽几下，抓抓脑袋，说道：“没有笑你。”
林蔚又低下头去，手指揪脚边杂草，手上染上草液，风吹过时凉凉。
成屿说：“之前就总是在图书馆看见你，虽然是同班，但你好像不怎认识。”
是吗。
林蔚想起那些他个人在图书馆时候，眼睛盯着书页，思绪却到处飞，有时候被窗外飞过鸟吸引，有时候留意被路人带进来枯叶，每页书都在他脑子里变成颜色和味道，原来这时候，成屿也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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