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林蔚觉得自己空空如也,风吹过时候能听到身体里哐啷作响,但现在他是满,是实,这满这实又带来更大空。
他把嘴张得更大,让成屿亲吻得更深。
恍惚间,所有雨都从草丛里倒流回天上,所有花都开。
成屿用尖尖虎牙轻轻地戳弄林蔚指腹,含糊地小声问道:“现在学会吗?”
林蔚急切地喘着气,带着点哭腔,他并不想哭,只是不知道为什,理智都几乎崩塌。
“没有,没有”
成屿叹口气,好像老师面对不开窍学生,无奈极,放开林蔚带着湿意手指,俯**去,碰到他嘴唇。像长途跋涉旅人终于喝到口甘甜泉水,林蔚从喉咙深处发出声满足叹息。
他们接吻。
为补救,但什都没想到,脑袋中片空白。
成屿说:“上次没学会吗,嗯?”
林蔚摇头,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在黑暗中成屿看不见他摇头。
但不要紧,成屿用手肘将自己身体微微撑起来,他身影在昏暗帐篷中只能依稀看到点轮廓,线条起伏像白天看到藏在云雾之中山峦。然后他俯下身,正好停在林蔚脸正上方,两人近得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对方五官轮廓,林蔚看清成屿眼睛,那眼睛里光闪闪烁烁,好像带着点笑意,又好像没有,冷酷得林蔚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但是,”他说道,“这里没有樱桃梗”
接吻。
林蔚明白这是他想要,唇与唇相贴摩挲,不属于自己舌头原来尝起来是这个味道,带着奶油香,樱桃甜,他舌头都要被成屿打成结,所有切都失去意义,只有相碰舌尖是真,是热,是湿。
“每天都俗常得刚好能够忍受
实在忍不住
会摘走你身上全部甜”
这里没有,这里甚至还有个随时都会醒来同学睡在旁边。
林蔚抬起手,手指尖触碰到成屿下颌,是温热,但并不光滑,有隐约点点胡茬,顺着下颌往上,摸到耳朵,是烫,然后是脸颊,又到高挺鼻梁,顺着鼻梁到鼻尖,微微凹陷人中,最后是柔软嘴唇。
成屿没有说话,微微张嘴,咬住林蔚手指,用点力气,泄愤似摇摇,林蔚觉得自己食指阵钝痛,不算很痛,痛中带点痒,手指尖碰到成屿更加柔软舌尖,带着湿意。
林蔚喉咙里“呜咽”声,腿屈起来,恨不得蜷缩成团。
成屿牙齿稍微松点劲儿,随即又用舌头卷住林蔚指尖,像卷住樱桃梗样。林蔚觉得自己身体所有感官此刻都被压缩在小小指尖上,全身上下都被成屿口腔包裹,被成屿舌头舔舐、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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