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人时候痛苦与快乐掺半自安慰,千万句话充塞着心胸却难以吐露踌躇,还是那根毫无特别却从个口腔到另个口腔樱桃梗。他已经从成屿那里得到许多,他
拿着纸笔等待班长失耐心,说:“到时候集体安排吧。”
林蔚泄气,眼角余光看到成屿仍旧在和其他人聊天,聊是周末去露营事情。
放学,林蔚第次觉得悠扬下课铃这讨厌。下课铃还没放完,成屿就收拾好书包,甩到肩上,将椅子推进桌子,转身离开教室。林蔚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所有东西杂乱地扔进书包里,不远不近地跟着成屿到学校单车棚,看着成屿开车锁。
成屿将自行车推出来,回头就见林蔚怔怔地站在路边树下。
林蔚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樱花已经开半,是粉色云和雾,间杂着绿意。这样寂静有实体,紧紧地裹住林蔚,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但应该说什呢。
整天,林蔚都像被拎着后脖子猫,掐着他后脖子手属于成屿,但成屿什都没干,只是这样掐着,彰显着无可忽略存在感,让林蔚举动都小心翼翼,那根樱桃梗好像凭空消失,切都没有按照林蔚预想进行。
到快放学时候,班长宣布这周末班级里面要去郊外露营,不是过家家式地租个大别墅通宵打牌,而是正正经经地睡帐篷,虽然对于高中生来说,这也不过是正经些“过家家”,但也让大家足够兴奋。
班长顺着座位个个地问下来,说是以自愿为原则,但大多数人都报名要去,成屿自不必说,他是社交中心。
“林蔚,”班长随口问道,“你呢?”
按照往常,林蔚自然是不去,连被问句都嫌打扰,但这次不样,他迅速地抬头瞄眼正在和其他人谈笑风生成屿,小声说道:“去。”
成屿不急不躁,目光沉静,连眨眼速度也是慢慢,就像那天他趴在桌子上,等着林蔚开口问他数学题。
福至心灵,林蔚攥紧拳头,说道:“你你教”
成屿突然笑,推着他自行车朝林蔚走过去,保持个礼貌距离,问道:“教你什。”
教什?
他企图从成屿这里得到什?
班长不过是形式性地问句,没想到林蔚居然答应,他转回来又问遍:“你说什?”
林蔚只是看着自己桌面,课桌上木纹像汹涌波浪,仿佛是错觉,整个班级都静瞬,就等着他再把答案说遍。
“说,”林蔚说道,“报名。”
班长上下打量他下,在纸上潦草写下名字,又问道:“们住双人帐篷,你和谁起?”
林蔚压根没考虑到这个,他心底自然有最优答案,他全身心中有半细胞在呐喊“成屿”,另半细胞却为他雀跃和兴奋感到羞耻和恼怒,到最后,他只不过是嘴唇动动,句话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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