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去,怎?”
“想问问老爷情况。”徐宴清欲言又止看着他。
“就那样吧,医生说不乐观,恐怕撑不多久。”沈观澜剑眉塌下来,表情有些颓丧。说到底沈正宏就算对徐宴清不好,也是他亲爹。他对沈正宏感情变得很矛盾,既不希望他爹出事,又担心他爹回来会继续折磨徐宴清。
徐宴清抿抿唇:“那你早点去吧。”
沈观澜开解他道:“别担心,不会因为爹病情而答应婚事。等等会先去找大哥,和他商量怎说服妈。”
徐宴清下巴搁在沈观澜肩膀上,看不到他表情,却从那急促起伏胸膛感受到他激动情绪。
昨晚那些记忆并没有随着醉酒而消失,反而刻进意识深处。就像沈观澜这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住进心底,占据他全部喜怒哀乐。
他闭上眼,轻轻点点头。沈观澜立刻松开,头低就想来吻他,被他躲开:“别,还没洗漱。”
“好,那们晚点再说。”沈观澜开心道:“对,嗓子还疼吗?”
徐宴清摸摸喉咙,道:“好多。”
徐宴清这觉睡得好极,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睁眼就看到双温柔眼睛,那人似乎这样盯着他许久,以至于他刚睁开眼就低下头来,在他唇上亲下:“早,睡得好吗?”
徐宴清眨眨眼,有些困顿看着他。
沈观澜身上衣服已不是昨晚那套,他早就回去洗漱,又给太夫人请个安才过来。
徐宴清表情直有点呆,沈观澜便猜到他可能还没醒神,去桌边倒杯水给他。徐宴清喝几口缓过来,低头看眼身上寝衣,模糊记忆缓缓涌进脑子里。他按着太阳穴,眉皱起来。沈观澜拉下他手,替他按摩着,很快就被他制止。
徐宴清摇摇头:“没有担心。”
“宴清,你能不能别在面前逞强?昨晚你对说那些话真好开心。特别希望你清醒时候也能这样,把害怕
“那去叫骊儿把早餐端进来。”沈观澜说完就起身,被徐宴清叫住:“二少爷。”
沈观澜转过来,不满道:“你叫什?”
“……”徐宴清咽口唾沫,停顿片刻后道:“沈观澜。”
沈观澜坐回床沿,纠正他道:“不要连名带姓叫。”
徐宴清还不适应现在这样相处方式,他抓着毯子,神情有些犹豫:“你今天还要去医院吗?”
徐宴清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沈观澜猜到他在挣扎什,就不说话,直到他主动开口:“昨晚……”
“你记得多少?”沈观澜直言道。
徐宴清低下头来,刚才他已经想起全部。包括他跟沈观澜哭诉那些,还有后来在厕所发生丢脸事……
他摇摇头。沈观澜以为他会借机又退回去,却听他小声道:“都记得……”
沈观澜欣喜抱住他:“宴清,你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不会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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