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顿时明白,又气又心疼,指尖都不敢触上那块,只得将他先抱到床上,开门让骊儿进来。
“爷?!他怎醉成这样啊?”骊儿看到徐宴清就慌,沈观澜让她找来干净毛巾先给徐宴清擦头发,自己则冒雨跑回去拿药箱。等他再返回时候,骊儿已经把徐宴清收拾妥当。
“二少爷,您这身也湿透,要不奴婢先给您拿件衣服换下?”骊儿见沈观澜打开药箱,给徐宴清脖子和脸做处理,不由得提醒道。
沈观澜浑身哪里都在淌水,他紧蹙着眉,全部注意力都在徐宴清脖子上。好在徐宴清醉睡过去,没有乱动,他很快就处理好伤口,贴上干净棉纱布。又给徐宴清脸做冷敷处理,这才松口气。
他收拾着药箱,对骊儿道:“这几天让他忌口,发物都别碰,脖子上伤口也不能沾水。会每晚来给他换药,好好休息话大概周就没问题。”
不让来?”
骊儿苦着脸,表情也是委屈极:“奴婢怎知道您跟爷之间发生什,奴婢只知道爷刚才也是浑身淋透回来。他被老爷打耳光,还要喝酒,也不让奴婢伺候着。”
骊儿话刚说完就被沈观澜往旁边推,而他空着那只手则去推徐宴清房门。
“二少爷!您不能……”骊儿没说完话被关在门外。沈观澜反手锁门,刚站稳就闻到阵浓郁梅子酒香。
他转头看去,徐宴清穿着干净寝衣趴在桌上,动不动。沈观澜快步上前,手刚伸过去就看到他头发湿漉漉还在淌水,立刻把他扶起来:“四妈?”
骊儿忙点头,沈观澜把药箱锁扣扣上,发出“咔哒”声。骊儿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忽然握紧拳头,拳砸在木质药箱上。
“二少爷……”骊儿吓跳,惊慌看着他。
沈观澜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头发乱七八糟,白衬衫和西裤都紧贴着皮肉,狼狈像头落汤鸡,哪里还有半点风骚少爷样。
但他点也不在意,抬起头,眼里怒火瞪得骊儿忍不住咽咽唾沫。
“你怎能让他这副样子还个人喝醉?这要是
徐宴清醉眼睛都要睁不开,只是听到这声叫唤,还是条件反射想到某个讨厌人。
他浑身软绵绵依在沈观澜怀里,嘴里骂着“沈观澜……你闭嘴……你来啦”之类胡话。只是因为喝多,他语气点恼意也没有,反而带着点沙哑鼻音。听得沈观澜心疼不已,坐在旁边椅子上,把他搂更紧。
想起骊儿说徐宴清被他爹打耳光,沈观澜便打量起他脸。不知是喝多还是什,他两边脸颊都红彤彤,弯弯睫毛上沾着湿漉漉泪痕,让人忍不住想亲。但他左脸肿起来,上面还有几道指印破坏这副醉酒后美景。
沈观澜眉皱,刚抬起他脸就见脖子上也有点血。
那本该是自己牙印位置上多出几道带血丝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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