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比自己高近个头年轻人浑身散发出逼迫感,徐宴清面无表情道:“请你让开。”
“若是不让呢?”
徐宴清握紧袖下拳头,挤出个惨淡笑来:“那让吧。”说完便错开步,擦着沈观澜手臂走下凉亭。
沈观澜看着他走远,直到拐进照壁后,才郁闷坐回椅子上。
今晚不是来找徐宴清好好谈话吗?怎又搞成这样?
宴清呆呆看着手里那袋包装精美牛奶糖,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他看不懂文字,还画着头奶牛和个小女孩。
见他看许久都不动,沈观澜便拿过来,撕开包装拆粒递到他嘴边,又“啊——”声。
这其实不是沈观澜想要占他便宜,是沈观澜在诊治时候对小朋友患者用招数。
那西医不都是这样哄小孩嘛。
只是徐宴清毕竟不是孩子,而是个思想守旧成年人。他谨记着自己身份,因而对这个什都不当回事二少爷种种出格举动,实在是应付有些精疲力尽。
他颓丧看着面前那两碗都没吃完面,因为放久关系,面已经凝固。香味寡淡,再也没有刚端来时候那诱人。
他无奈叹气,想想刚才说那些话。他知道徐宴清为何会生气,是他说过分。可他也搞不懂干嘛会说这些,他明明是善于交际,说话最讨女人欢心。
沈观澜端起杯子,把剩下酒饮而尽。放下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真从开始就过分,这是徐宴清喝过杯子啊……
他偏开头去,白净脸颊在月光下多点不同颜色。
沈观澜听他又说句“请二少爷自重”,终于忍不住,把那颗糖扔在桌上,站起来道:“四妈还真是守规矩。莫非比起这种随性自在与你相处,四妈更喜欢爹那种不讲道理逼迫?”
徐宴清怔怔看着他,方才弥漫在二人间舒适气氛被这句话扫而空。
他不解沈观澜,只是对上沈观澜那张失去耐心脸,他听懂这句话中所含羞辱之意。
他缓缓站起来,眉眼间又是副拒人于千里神态。见他言不发转身,像是要回屋去,沈观澜心里更不爽,几步抢到前头,拦住他道:“四妈为何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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