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把脉边打量着徐宴清,脑海中又想起这人刚进来时看那眼。
沈观澜在国外待几年,虽谈不上阅美无数,也是见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太夫人笑道:“好,好。宴清啊,你还病着怎就过来?快来坐,让观澜再给你瞧瞧。”
徐宴清怔,再抬头时便对上双温润眼眸。
沈观澜穿着剪裁得体灰格子西裤,白衬衫外是条棕色Y字型背带,将他身形衬修长而挺拔。剑眉之下是双深邃眼睛,正凝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
徐宴清与他对视眼,便被他唇边酒窝弄得有些发怔。
个男人脸上有这种东西,即便他长得再英俊,气韵也会柔和不少。加上那副打量着自己目光也不像寻常人般带着窥探或轻蔑,徐宴清定定神,主动对沈观澜点头。
。”
徐宴清让骊儿拿套干净衣衫给自己换上,道:“没事。太夫人既然有话要说,那就现在过去吧,这个时辰刚好伺候她用晚膳。”
沈府太夫人是个慈祥老太太,爱听戏,在徐宴清嫁进沈府之前就经常请徐家班来府里唱堂会。
也是因为有太夫人在,大夫人她们就算折腾徐宴清也不敢下狠手。不过这段日子太夫人身子不大好,直都在南院静养,轻易惊动不得。
徐宴清换身素白长衫,洗漱番后就往南院走去。
沈观澜拿起桌上布巾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白色丝绒盒子递给他:“四妈,初次见面,这小礼物还望你笑纳。”
见他开口便是句“四妈”,徐宴清蹙起眉,刚生出点好感便碎地。本想拒绝,但老太太殷切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收下:“多谢。”
“四妈坐吧,给您把脉。”沈观澜往旁边让,做个请动作。徐宴清只得坐在他刚才位置上,道:“已经没事,多谢你关心。”
“这不行,宴清啊,你就让观澜看看,这样也好放心。”太夫人道。
徐宴清只得将右手摆在桌上,目光却不与沈观澜对视。沈观澜也没说什,当着太夫人面掀起他袖子,把那截清瘦腕子露出来,三指轻轻按住脉搏。
路上见到不少丫鬟家丁,那些人明面上对他恭敬行礼,背地里却指指点点。徐宴清早就习惯,面不改色踏进南院门,倒是骊儿沉着张脸,嘴里不住嘀咕着什。
徐宴清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抱不平,也就没说什。到南院门外,传话丫鬟让他们稍等,不会就出来带他进去。
徐宴清跟在丫鬟身后,穿过前厅和院子,径直入太夫人屋子。
按照惯例,太夫人都是坐在太师椅上等他。只是今日进去,却见个高大背影坐在圆桌边上剥花生,太夫人也坐在桌旁,不知和那人说着什,脸上皱纹都笑开花。
带路丫鬟朝太夫人行个礼便出去,徐宴清只得走到太夫人面前,拱手道:“太夫人,宴清来给您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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