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和他拥抱下,笑道:“怎能忘你?你这名字还是起呢。”
宣纸感动不行,正要伺候他沐浴更衣,沈观澜便道:“不必,自己来。”
宣纸看他麻利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又绕到后屋去搭在屏风上,对着浴桶开始脱衣裤,顿时急道:“二少爷,您这是不想要宣纸吗?”
沈观澜没搞懂他这是闹哪出,见他满脸害怕模样,顿时反应过来,无奈道:“只是习惯自己事自己做,在国外这几年都是这过来。你别担心,除洗澡穿衣吃饭之外,其他还是你来。”
得沈观澜定心丸,宣纸放心。虽然觉得二少爷变得自立不少有些不习惯,却替他开心。
”
骂完就把瓣橘子又递到沈观澜嘴边,继续道:“还有点,妈给你点个醒。那姓徐很会做门面功夫,又会收买下人。当着老爷面对你妈恭敬,背着老爷就完全不把放在眼里。今儿你回家这大事,妈早上让他去祠堂拜祖宗,他居然为唱戏就耽误时间,你说能不罚他?”
“四妈会唱戏?”沈观澜刚咽下橘子,大夫人又喂过来。他不习惯这种举动,便拿过来自己吃。
大夫人擦擦手,满眼鄙视:“他要是不会唱戏,拿什勾引老爷?你真当他花容月貌,靠张脸就能祸国殃民?”
大夫人出生不低,最看不惯就是下九流行当。偏偏丈夫晚节不保,都不举,还非要娶个不男不女戏子回来和她同坐堂。简直让她这个明媒正娶续弦夫人丢尽脸。徐宴清刚进门那半年里,她连寻常亲友走动都不敢应承,就怕被人嘲笑。
二少爷这次回来像个大人,长得和大少爷般高。他刚才路过来,已经听到不少丫鬟在背后议论二少爷有多英俊。
宣纸在门外候着,等沈观澜沐浴完便和他起去前厅。
这次沈观澜回家,大哥沈蔽日和三妹沈金玲都赶回来给他庆祝。家人围坐在桌旁,除因治病缺席沈老爷,以及中暑起不身徐宴清外都齐全。
他多年没见到家人,开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沈观澜倒是眉挑,奇道:“四妈很美吗?”
“美个屁!就那张谁瞧见都像欠他几百万两银子脸,也就老爷能看得上!还有啊,你别再叫他四妈,听你叫这顺溜就烦。”大夫人拧着儿子耳朵,直把沈观澜拧哎哎直叫才放开。让他赶紧回房去沐浴休息,晚上准备丰盛接风宴。
沈观澜回到房里,早有小厮在屋内等候。他瞅那人眼,好似在想什,那人倒是咧开嘴,不好意思挠挠头:“二少爷,多年不见,您可是越来越好看。”
他开口便带着点不甚明显乡音,憨厚模样让沈观澜终于想起这是谁,喜道:“宣纸?”
“是!少爷您还记得呢!”宣纸喜不自胜,他自小就在沈家干活,和沈观澜年岁差不多,沈观澜离开家之前都是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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