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看着自己被涂得红艳艳
嘴唇，有点紧张，又很兴奋，左右照照，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可是当她
打眼看到自己脸，顿时所有喜悦全消失
，取之而来是羞耻感，她脸实在不配擦这些漂亮玩意儿，赶紧撕张卷纸作势要擦掉。
顾茕按住她手，“干什
？”
“不……不好看。”
“谁说？”顾茕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明明很好看。”
“
……不适合擦这些东西。”陈孑然低着头扭捏道。
陈孑然显然很喜欢那支口红，不是什名牌，市场价估计也就几十块钱东西，包装也并不漂亮，根矩形黑管，眼色是中规中矩红，陈孑然却爱不释手，两人回到宿舍以后，她还捧在手里把玩。
顾茕问她：“这喜欢，为什不试试？”
陈孑然握紧口红，不安地抿下唇。
顾茕然。
陈孑然自卑，不敢试。
你别老给钱，自己也把生活搞好点。”
“有钱用，你长身体时候，要多吃鸡蛋牛奶，多吃肉，才能长高个儿。”
顾茕也帮腔：“你妈给你你就拿着，你妈有照顾，你就放心吧。”
陈安安只好收着，目送她们出宿舍。
离天黑还早，顾茕提议好不容易出来趟，就在外面逛逛，算是约会。
顾茕叹气，“没有哪个女人不适合擦口红，阿然，你只看到自己脸上疤，不知道你涂口红样子有多好看，看得忍不住想……”她说着话，已经倾身上前，把嘴唇贴上去，“……想亲你口……”
只是劣质口红味道而已，只因涂在陈孑然嘴上，就变得格外香甜，顾茕舍不得撒嘴，最后把刚擦好口红亲得乱七八糟，两人嘴唇四周都被染得红通通，像滑稽小丑，不约而同捧腹大笑。
笑够，陈孑然定定地看
顾茕从她手里拿过那支口红，打开盖，拧出来截，半跪在她面前，捧起她脸。
陈孑然睫毛紧张地忽闪几下，而顾茕已经托着她下巴，把那根口红膏体压在她嘴唇上。
轻柔地沿着陈孑然嘴唇轮廓来回抹几下，上下唇都第次涂口红，顾茕说：“嘴唇抿下。”
陈孑然轻轻抿抿。
顾茕左右端详几秒，眼眸深处忽然翻涌起来，喉咙动动，哑声道：“好。”又把镜子拿过来，给陈孑然照。
陈孑然奢侈把，和顾茕块在附近商场里看场电影，不过顾茕手不老实，趁着黑灯瞎火，老往陈孑然手心里、腰眼上摸摸、蹭蹭，闹得陈孑然场电影七上八下，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出来后，看到电影院门口搞活动，凭票根抽奖，特等奖是平板电脑，顾茕不信这些东西，陈孑然看着好玩，把两人票根递给工作人员，摸两张奖票。
还真中张，摸出来个二等奖，是只口红。
兑奖，工作人员把口红交到陈孑然手里，陈孑然眼睛亮亮，“顾茕，看，人生中第支口红。”
把顾茕说得心口刺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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