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上山,也没走多远,大约二百米距离,陈孑然拿着镰刀砍那些已经枯死树,或者树木旁枝,都是结实耐烧好木头,砍捆,刚弯下腰,顾茕
但这对于陈孑然来说其实没什,她每个月都要进回山,尤其秋天到,树木藤蔓之间全是大自然慷慨馈赠,各种城市里见不着野果、树莓,下雨过后还会有蘑菇,拿回来煮汤,只需放几粒盐,滴两滴香油,简直鲜掉眉毛。
陈孑然让顾茕不用急,自己等她就是,顾茕仍然用最快速度吃完早饭,换上雨衣雨靴,戴上斗笠,和陈孑然起进山。
最近个礼拜都没下雨,山上野果经过阳光充分照晒,已经全熟,变红变红,裂开裂开,陈孑然刚进山没多久就发现株藤状植物上吊着个个巴掌大开裂野果,她停住脚步,用镰刀把藤上果实割下来,自己拿个,分个给顾茕,说:“尝尝看。”
“这个能吃?”
“很好吃,只有山里有,出山就吃不着。”陈孑然把果子外面那层壳捏开,露出里面雪白肉,咬口,幸福地眯起眼睛,“好甜。”
陈孑然猛地推开她。
那碗酱油烧肉最终还是全部落到顾茕肚子里,顾茕恨不得连碗都舔干净,吃完饭陈孑然洗碗,顺便把顾茕换下来脏衣服股脑全洗,连内裤和胸衣都没放过,晾在屋檐下,随风飘着,让顾茕看得尴尬,“就堆着呗,等过两天自己洗就行。”
眼底藏不住笑,陈孑然看个精光。
第二天周六,陈孑然早上熬粥,还做个黄瓜炒蛋,又另外给顾茕留个白水煮蛋,顾茕起来得晚,陈孑然都吃完,她才刚打着哈欠从宿舍里出来,陈孑然说给她留早餐,顾茕发现她背上背根捆东西用伸缩皮带,还穿着雨靴,看样子要出门。
顾茕问:“你去哪?”
顾茕也学着她那样,咬口,甜中带酸,酸酸甜甜味道很清新,别有种山野滋味。
陈孑然拿着镰刀在前面开路,二人往大山里又走二百米,除刚才那种叫不出名字水果,还找到只有拇指大猕猴桃、熟透像灯笼似挂在枝头野柿子、黄灿灿叫不出名字果子,各有各滋味。
顾茕不经问陈孑然:“你怎知道哪些果子能吃,哪些不能吃?”
陈孑然笑着说:“跟村民上几回山就什都知道。”
顾茕发现陈孑然在山野里那种自信,是以前从未有过,好像这才是她底盘,是她施展手脚田地,在高楼林立城市里她被束缚手脚。
“柴火快烧没,上山砍点树枝回来,晒干好过冬。”
“跟你起去。”
“你还没吃早饭。”
“那你等会儿,吃饭很快,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吃完,陪你起上山。”
山里蛇虫鼠蚁多得很,又陡峭,万碰上蛇,或者不小心踩在悬崖边上,后果不堪设想,顾茕可不放心陈孑然个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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