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周小雨摇摇头，“不打工，没钱上学，家里
钱，要留弟弟，不能要家里钱……”
“钱事你不用担心，打今天
留那个电话，他会帮你。”
“不要你钱。”周小雨抬着头，倔强地说：“能挣钱，你钱不能要。不是自己东西，都不要。”
真是和陈孑然说话
模样。
顾茕想想，道：“如果有份新工作，你愿意换
那醉汉想搭上顾茕生意，求爷爷告奶奶，点头哈腰托
几层关系，好不容易顾茕才赏脸见他面，本想借此机会好好讨好顾茕，说服她考虑对他公司投资，谁知晚上得罪顾茕两次，与顾茕对视，就知道无望，面如土色地呆坐在椅子上，酒也醒大半。
顾茕从包厢出来，叫住个经理模样工作人员，问他周小雨在哪儿。
经理毕恭毕敬地说应该在员工休息室，顺便领她过去。
这是家五星级酒店，经理消息灵通，早知顾茕取向异于常人，猜她八成看上周小雨，告辞时还贴心地替她清空员工休息室，顺便关上门。
顾茕从排排置物柜间往里走，走到最里面时才看到周小雨锁在墙根和柜子间空隙里蜷缩着抽噎。
起来，故意把手搭在周小雨肩膀上，往怀里揽：“开，全都开，小妹子皮肤这
白，哥哥就是再多开几瓶也喝得下去啊，秀色可餐嘛。”他用个成语，颇为得意，哈哈大笑声，在场男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哄笑。
周小雨皱着眉躲开醉汉骚扰，忍着屈辱开酒，开到最后瓶时手有点抖，洒出来几滴，正好溅在醉汉浅色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周小雨低头鞠躬道歉，拿纸给他擦，被他攥着腕子变本加厉地往怀里搂，“对不起就行？用纸能擦干净？小妹妹你不用怕，干脆用嘴给哥哥舔干净就行，哥哥高兴，不仅不让你赔钱，说不准还得多给你点小费呢。”
那些人喝嗨，已经把酒店包厢当成夜店，起哄都让周小雨舔。
周小雨无助地快要哭出来，目光扫到顾茕那里，恳求她帮帮自己。
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眼泪默默地掉。
顾茕走过去，沉声说：“今晚事，抱歉。”
周小雨匆匆擦眼泪站起来，努力扯出笑容，“又不关您事，您没必要道歉，顾总，还得谢谢您替解围呢，要不然……”
说到这里，周小雨后怕，眼泪又开始打转。
顾茕看她哭得跟个红眼耗子似，叹口气，道：“好好上学吧，以后别出来打工。”
顾茕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醉汉跟前，居高临下冷冽眼，嘴边噙着笑也警告意味十足，醉汉哆嗦下，当场就怂，颤颤巍巍松开手，不敢说句话。
桌人也骤然静默，大气不敢出。
顾茕淡淡对周小雨道：“你出去吧。”
周小雨感激地看看她，低头拔腿就跑。
顾茕看眼众人，似笑非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老板也累，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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