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闹就滚出家去。”陈孑然冷面威胁。
顾茕果然不说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眉间欲蹙不蹙,瞳孔湿气氤氲,睫毛微闪不闪,看起来脆弱无助,让人心生怜悯,也……
也蠢蠢欲动。
尤其是散开领口,灯光在锁骨间,落下小片阴影,明暗分明,更让陈孑然喉咙突然梗下。
不能怪她。
“哪儿去?”
“睡觉。”
“去哪儿睡?”
“客厅。”
陈孑然没好气地想,你都把床占,还好意思问去哪儿睡?你自己平常睡在哪儿不知道?明知故问。
贴近心脏位置被陈孑然嘴唇不轻不重地可磕碰上去,虽是偶然偶然,意外意外,可这恰好不可忽视力道,像极故意浅吻。
刚洗完澡,身上残留着水汽蒸腾热,半沾着潮,陈孑然冰冰凉凉嘴唇,让顾茕心头激灵下,电流似传遍全身,连指尖都细微地泛着麻,这点麻,就像巨浪过后余波,重新又阵阵地顺着血液传导回顾茕心脏,心里起涟漪,再平静就难。
“抱歉。”陈孑然瞌睡全醒,着急忙慌地站直起来,低着头像在整理自己衣服,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有双支棱在空气里小耳朵,红得娇艳欲滴,大概是被顾茕身上热气给熏红。
顾茕盯着那双耳朵瞧,真想把她捞过来,让那耳朵变得更红。
“今天不想睡沙发。”顾茕沉着双黑眸,直勾勾看着陈孑然,没有商量语气,说完这句,直接往陈孑然卧室去。
她只是个尘世里俗人,七情六欲样不少,甚至控制情感神经还更纤细敏感,又对着顾茕,当然心猿意马。
要怪也该怪顾茕,烂人个,偏生副美艳好皮囊,明眸皓齿,此刻又平添分楚楚动人病
谁知顾茕却道:“就在这睡。”
说罢又补充:“陪睡。”
“美死你。”陈孑然把她手甩,“顾茕你搞清楚,是可怜你才把你捡回来,不代表就跟你和好,不代表你想对怎着就怎着,明白?”
“明白。”顾茕点点头,面不改色,“陪睡。”
陈孑然真想个爆栗把她脑壳敲开,看她脑子是不是豆腐做。
陈孑然想既然她主动说要睡床,自己就去睡沙发好,没什大不,只是记着她可能发烧,于是找出才收起来温度计,把水银甩到36摄氏度以下去,跟着进屋,让顾茕把温度计金属头夹在胳膊下量体温。
“不想。”顾茕仍是双黑眸看着她,声音里染上莫名情绪,喑哑起来,“你想让量体温,就自己把那玩意儿给放进来。”
她半歪在床上,慵懒随意地抬抬自己手臂。
你占房睡床还得伺候你?活该欠你?陈孑然吃惊得眼珠子都微微瞪起来点,气鼓鼓地把温度计往床上甩,“爱量不量,病死你活该!”
说罢就往客厅去,被顾茕眼疾手快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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