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抬起手背在眼睛上抹把,厉声道:“没错,还喜欢你,自己说,那又怎?喜欢你就得接受你?喜欢你你就能不顾愿意不愿意就强迫?喜欢你就定要跟你在起?”越说声音越嘶哑,鼻音也越重,说到后来,嗓子里像堵团棉花似,又干又涩,竟是点音都发不出来。眼里却湿润极,不管怎努力,泪水都像守不住似,争先恐后地要往眼眶外头挤。
这是自己把自己心给说委屈。
她不知陈孑然心里挣扎苦闷,也不知道陈孑然听她得意笑语,恨得牙根痒痒,想撕她块肉下来。
“放开!”陈孑然眼珠子都红,声音低厉嘶哑,手上不如她劲儿大,推她不动,干脆连脚也用上,两腿蹬,把她蹬下床。
顾茕滚圈,梆地声闷响,后背砸地,直挺挺和冰冷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五脏都震麻,更木是大脑,反应不当前状况,懵着躺在地上。
怎个意思?
你不是亲口承认你自己还喜欢,忘不?也喜欢你,这不就得?为什还不让亲近?还当仇人似?
陈孑然想把手从她脸颊收回来时,猝不及防被她把攥住。
陈孑然眼皮跳,就见顾茕果断地睁开眼,目色清明,没有半点惺忪。
原来她在装睡。
她定把说话都听去。
她是故意。
顾茕揉揉胸口爬起来,陈孑然正盘坐在床上,穿着单薄病号服干坐着,眼睛红红地含着怨恨,动不动钉在顾茕脸上。
“阿然……”顾茕心口发麻,所有得意忘形顷刻间烟消云散,嘴里也苦。
她知道,自己八成又唐突陈孑然。
陈孑然没给她解释机会,抄起身后针头砸在她身上,把她解释堵在喉咙里,转过头,声音也哑,不愿理她:“滚出去。”
“不滚。”顾茕死皮赖脸地挤着陈孑然坐下,“你自己说喜欢,就不走,阿然,亲耳听到,你亲口说,这回你别想再骗。”
陈孑然意识到自己又被顾茕摆道,心里又羞又恼,气愤至极,涨红脸大喝声:“放开!”
“不放。”顾茕嘴边勾起笑容来,反手将陈孑然搂,鼻子蹭在她耳边喷气,“你还老揪着从前欺骗你事不放,结果呢?你不也在骗?明明就喜欢,还说不喜欢,还说出要和别人结婚话来,阿然,你这个小骗子。”
只说着话,嗅着陈孑然颈后淡淡气息,顾茕呼吸就重,不规矩地绕着她后耳,所有得意压在胸腔里,只从喉咙中咕哝出几声极低哼笑,又在嘴里咂摸遍,“小骗子。”
她想得很美,既然陈孑然也喜欢她,那她们之间就再没什阻隔,在起就行,就像所有圆满故事结尾,从此以后她们过上幸福快乐生活。还有什值得怀疑?
她蹭开陈孑然扣子,后颈弯曲到极致,迫不及待地想在她纤细锁骨边咬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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