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立修看着神经比树棍还粗,哪儿有八面玲珑心思能从顾茕个家常动作里分析出这多含义来,见老同学,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口,闷声抬头灌下大口水,才道:“还真是顾茕!咱班同学当中就数你混得有本事,在新闻里见着你好多回,还以为就只能在新闻里见见,没想到居然能见着真人!陈孑然你也真不够意思,和顾茕还有联系,怎也不告诉声,咱仨块聚聚也好啊!”
陈孑然尴尬地笑笑。
她是故意不跟瞿立修说,没想着这巧,这二人恰好就在她家碰上。
顾茕身居高位,被老同学知道,难免有求她办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不说为好。
好在瞿立修似乎也没这个意思,见顾茕,异常高兴,大概是他孤身在临渊打拼,没有个知心朋友,个人憋坏,如今可算见到老同学,说什也要跟顾茕喝杯,不嫌麻烦地跑到楼下小卖部去买啤酒,顾茕象征性地喝两杯,剩余瓶半都被瞿立修人干,喝多脑子有点钝,抱着酒瓶子对顾茕陈孑然把鼻涕把泪地倒苦水,说早知道自己现在就混成个初中老师,人累得要死,钱分没有,当初刚上大时候说什也得拿出高三拼命劲儿来学习,
“没吃晚饭就进来吃,干嘛拉拉扯扯。”陈孑然挣挣,想从顾茕臂弯里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顾茕手箍,就跟铁钳似,愣是没挣出来,陈孑然又羞又恼,压低声音警告:“你在这样生气。”
顾茕巴巴瞅她眼,表情委屈得像只小哈巴狗似,又意有所指地往瞿立修方向瞧瞧,好像陈孑然背着她干什见不得人勾当。
“还不快放手。”
顾茕不情不愿松手,瞿立修也在后面笑着招呼,“陈孑然,这是你朋友啊?干嘛站在门口?请进来坐坐啊。”
顾茕心下冷笑,倒挺自来熟,点没把自个儿当外人,面上倒是笑容和善,手肘搭在陈孑然肩头,姿势亲昵,歪头冲瞿立修半笑不笑,“和阿然关系哪是句朋友说得清,瞿立修,别这多年,你连老同学都忘?”
“你是……?”瞿立修迷蒙阵,突然愕,手上筷子掉,不敢相信地站起来,“你是……顾……顾茕?”
顾茕五官脸型和学生时代没大变,不过经历几年历练,身上气质和以前学生时大相径庭,站在那里不怒自威,虽然嘴边噙着笑,但眼底凌厉让人眼就知道不好惹,难怪瞿立修第眼认不出她来。
“难为老同学没忘。”顾茕熟门熟路地进陈孑然家,不等陈孑然开口,径直去厨房拿副碗筷,自己盛饭,坐着就先吃两口,刚才还说别人呢,这会儿自己更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这是做给瞿立修看,就是为宣誓主权,警告瞿立修,陈孑然再好那也是名花有主,你小子懂不懂先来后到?麻溜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还没见哪个不开眼臭小子敢跟奶奶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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