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这个机会，渴望
很久很久。
可是她不能这
自私，她现在不是
个人，她有安安，如果她真
去上学，安安怎办？让顾茕照顾？顾茕连她自己都照顾不好。
“阿然，去吧，去上学，去实现理想。”顾茕蛊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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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孑然问：“这是？”
顾茕微笑着问她：“阿然，你愿不愿意再参加次高考？”
陈孑然当然想，她做梦都在想。
所以当她接过顾茕手里文件时，她手指都哆嗦。
“……没钱，而且还要照顾安安，没时间。”陈孑然狠心地把文件还给顾茕。
想。
她当年理想近在眼前，差不多算是被顾茕亲手毁灭，顾茕知道她有多想当老师，她那时对未来期待满满，顾茕辈子也忘不掉，所以顾茕想尝试着，帮陈孑然实现这个理想。
只有她自身发光发热，才会重拾信心，不怕被人骗，也更敢大胆地爱别人。
顾茕去请教姜新染，姜新染隔着视频夸她孺子可教，得知顾茕是打算直接给陈孑然弄个临师大入学名额时候，又骂她笨。
“她自尊心那强人，你走后门给她弄来名额只会被她看成是施舍，你想她能接受？小妹妹，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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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没有钱？你在这里干好几个月，有工资，还有你从前攒钱，至于安安……你忘也是她监护人？照顾她也是职责。”顾茕仍旧笑着，鼓励她：“阿然，你难道真不想靠着自己再考上临师大？你这样要强人，真会甘心放弃自己理想？”
到今天，顾茕终于肯定陈孑然要强。
“那些钱……”陈孑然几乎哽咽，“那些钱要还给你，欠你钱，很多钱……”
“你不欠钱，那都是骗你。你当初医疗费有保险公司和肇事者家属赔偿，全部打进你医疗账户里，没有你同意，你父母怎可能取得出来？阿然，你不欠什，是欠你，你从前对那样好，辜负你，亏欠你。”
这下陈孑然没有拒绝理由，或者说她内心深处根本不想拒绝。
“那该怎办？”
“你帮她报个成人高考补习班，让她明年参加高考，自己考上大学。”
“帮她报班她就不觉得在施舍她？”顾茕不解。
“当然也会觉得，可是她没法拒绝！因为这是她理想，即使是施舍，她也无法说服自己不接受，这对她诱惑力太大。”姜新染道：“你按说做，准没错！”
于是顾茕为陈孑然安排好成人高考补习班切，把那份入学通知书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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