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床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你敢睡?这又不是别人家,是你妹妹家,阿茕最近感情路途不顺,这个当嫂子还不得来帮帮她。”
阿若更不满:“你和她关系什时候这好,怎不知道?”
“切,你不知道事还多着呢。”
长发扎起漂亮女人脸上表情比叫阿若生动丰富很多,抬头看到站在二楼走廊上顾茕,忙热情地挥手冲她招呼:“嗨,你就是阿茕老婆吧?听说过你。”
陈孑然:“……”
……
陈安安生日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不是什巧合,而是陈孑然遇到她日子正是二月十四号,这天对陈安安和陈孑然来说都代表着新生,于是陈安安就把自己生日也定在二月十四号。
陈孑然老家惯例,生日早晨要吃碗长寿面,再加个红皮鸡蛋,吃完后保佑小寿星来年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陈孑然大早起来弄手擀面,碗面只有根面条,名副其实“长”寿面,边看着陈安安吃面边给她剥鸡蛋,嘴里振振有辞:“们安安明天要上学,上学就是大孩子,吃个鸡蛋顺顺利利,在学校与老师同学好好相处,多交几个好朋友,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
不仅是少年时熠熠生辉神采,连后来眼神中坚韧光都丢失。
顾茕搂着她,轻轻地问:“你想要什?阿然,告诉吧,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陈孑然心直哆嗦。
她跪坐在地板上,捂着自己脸,肩膀抽搐,颤抖着说:“什也不想要,再也不会开心。”
她不
陈安安听在耳中暖在心里,“妈,你放心,不管学校什样,定好好学,还要考大学找好工作,赚钱给您买最漂亮衣服呢。”
陈孑然笑着,要说什,楼下传来阵喧闹,她摸摸陈安安头,让她乖乖待在屋里把面吃完,自己则下楼查看。
楼客厅里站着两个陌生女人,都是让人过目难忘美貌,其中个稍高点,收敛着气势,可周身还是散发出冷淡倨傲气场,五官看上去有点眼熟,陈孑然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另个稍矮女人看起来就爽朗多,扎着干净长发,条手臂挂在高个女人脖颈上,戳着她脸颊,语气中半含着怨,“阿若,你是来度假还是来寻仇啊?就不能笑笑?”
叫阿若女人皱眉,“为什不住酒店?”
从前什都想要,可什都得不到。
现在已经什都不想要。
这些年来陈孑然直告诉自己要开心,要笑,要乐观向前看,要对自己好,自己个人也可以,自己也可以爱自己。
可是这些话说得越多,她心里就越清楚,她再也不会真正地开心,自己对自己再好也填不满被掏空心——那颗心是她亲手掏空,所有切都给从前顾茕。现在只剩个呼呼漏风大窟窿。
陈孑然那害怕孤独,到头来还是自己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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