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耸耸肩,“有什好问。”
左不过是些感动她自己奇葩理由,陈孑然懒得听,怕自己生气,忍不住再揍她顿。
顾茕讨好地笑,扯着伤口,眉头皱,又献宝似向陈孑然那边坐坐,说:“知道那件事之后你留下后遗症,你那间地下室观察过,太潮,时间住久你关节炎只会越来越严重,已经在附近小区里帮你找好套新房子,三室厅,你和安安不用再挤张小床,那房子看过,坐北朝南,光线通透,三个房间都能晒到太阳,你间,安安间,剩下间可以拿来做书房,你这喜欢看书,定会喜欢……”
陈孑然太阳穴炸疼,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打断她:“你说够没有?”
顾茕笑容僵,“什?”
顾茕知道陈孑然有很严重幽闭恐惧症,前挡板被升起来同时,她打开两边车窗,让对流空气灌进来,带走不少属于她气味,陈孑然紧张神经才能缓和下来,能正常思考。
陈孑然手肘搭着车窗,头倚着窗框,眼睛无聚焦地对着绿化带里飞速略过小树,没有丝和顾茕说话欲望。
顾茕紧张得手心出汗,想让陈孑然问自己为什这做,她才好对陈孑然解释。
可是陈孑然连点声音都不曾发出来。
陈孑然已经问过顾茕两次,事不过三,她懒得问。
想法,被律师说得动摇。
是啊,她怎忘,她还有安安。
这件事要较真话,陈孑然讨不到点好,她攒几年,卡里也不过两三万块钱,请律师都不够,再说又是她打人在先,说不定顾茕反咬口,告她个故意伤害,到时自己和安安怎办?睡大街?
纵使再不甘,陈孑然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她只是个为生存挣扎普通人,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到陈孑然这里,是苍蝇胳膊拧不过大象腿,凭她,怎跟顾茕反抗?
“顾茕,
当年她们念高中那会儿,顾茕也不是什好人,好歹不会做什讨人厌事,这几年在外面读些洋书,已经把脑子读傻,她不是个正常人,听不懂人话,陈孑然和她没法交流,鸡同鸭讲,即使讲她听不懂,干脆就不说,浪费力气。
没有她质问,顾茕心中难安,悻悻地笑着,主动搭话:“阿然,你不问?”
陈孑然淡淡地瞥她眼。
半晌,才低声说:“问什?”
“为什帮你搬家。”
她身无分文地被带到派出所来,最后连回家都不得不依靠顾茕专车送她程。
律师很有眼力见地率先占据司机旁边副驾驶座位,陈孑然不得不和顾茕起坐在后排。
司机把前后座间挡板升起来,给她们隔出个私密空间,反而让陈孑然害怕。
顾茕气息萦绕在每缕空气里,陈孑然想躲都躲不掉。
她这多年来品味直未变,用还是十八岁和陈孑然在起时那款香水,光这个味道就能让陈孑然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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