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声音陈孑然不好意思听，捂住
耳朵。
她看看日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
号，还有四天，她也要过生日。
她听董曼男朋友叫董曼那声宝宝，神色恍，眼前突然浮现出顾茕脸。
好久都没想起过顾茕，实在是今夜触景生情。
顾茕原来也叫过她宝宝，声声，低而缠绵，陈孑然听，心都化成春日泉水，暖意融融，只当自己在顾茕心里真是个宝贝疙瘩，所以她才那样情真意切地叫自己，宝宝……宝宝……
陈孑然被她调笑弄得害羞，红着脸端水去浴室倒，出来时拉下两个床位之间遮挡帘子。
甘影要陈孑然上床块睡，陈孑然怕压到她伤口，不愿意，趴在她床边说：“这样就行。”
对陈孑然来说，现在有个能收留她睡觉地方、不至于露宿街头就不错，陈孑然不挑，何况医院条件好得很，还有开得足足空调，即使穿件单衣也不觉得冷。
十二点时候，陈孑然忽然听到帘子那边，董曼男友轻声对董曼说：“宝宝，生日快乐。”
陈孑然睫毛猛颤下，抬起头来。
。
“你这个年纪为什
不继续读书？”
“
……”陈孑然涩涩地开口，“本来是要去读书。”
甘影眯迷眼，“本来是什意思？”
陈孑然和甘影共过患难，很信任这位比自己长十岁大姐姐，把自己情况简要跟她说，很多细枝末节事略去不提，只说自己半年前出车祸，治疗费花光，没法再继续念书，只能休学年，准备打工赚钱再接着念。甘影问她考上是什大学，陈孑然说临师大。
都是假。
陈孑然咬疼舌尖，逼回眼里湿意，唾弃自己，还想顾茕做什？人家从来也没喜
只听董曼压低声音娇笑：“难为你个愣头青记在心上。”
“你生日怎会忘，对，这个送给你。”
大概是男人拿出个首饰之类小玩意儿送给董曼，陈孑然听到董曼惊喜声音：“哇，好漂亮。”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颜色，商场里售货员说这是他们卖得最好颜色，经常缺货，这是最后支。”
“什售货员，人家那叫柜姐。”董曼轻嗔，笑意浅浅，“行吧，难得你个直男知道买口红送给，还是这个牌子总也买不到爆款色，也算你有心，来宝贝儿，亲个。”
“好学校。”甘影佩服地感叹声，“这好学校不去读可惜。”
陈孑然低头苦笑，没有说话。
临床董曼被她男友推去外面透透气散散心，晚上九点多回来，男友相貌中规中矩，人很体贴，扶董曼去浴室里洗澡，两人在浴室里有说有笑。
陈孑然和甘影对视眼，都有点窘态。
他们出来后，陈孑然也端着盆子去打盆热水来，给甘影擦脸、擦胳膊、擦腿，甘影享受她服侍，笑着说：“行啊，这趟伤没白受，白捡个任劳任怨小妹妹，又勤快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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