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和陈子莹断
顾茕内心突然觉得愧疚。
她并不是真
想和陈孑然分开，也没想过和陈子莹怎
样，只是陈子莹这样
个清冷美人主动贴过来，是个人都会有虚荣心，忍不住聊=骚。
在顾茕看来这没什——只是聊聊天而已，她碰都没碰陈子莹下，更没做对不起陈孑然事，已经够可以
，还让她怎样呢？
可陈孑然问出这句，顾茕就像做坏事被她当场抓包似，心里内疚又慌张，生怕陈孑然发现什端倪。
“当然喜欢。”顾茕迅速收起面上所有异样神色，转过去面对着陈孑然，才发现她脸上被眼泪弄得塌糊涂。
陈孑然被这突如其来转变弄懵，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话、做错什事，上秒顾茕还款款温情，这秒，陈孑然就能感觉到她所有温情迅速冰冷下去，连伪装下都不愿意。
陈孑然抓着胸口单薄布料，布料之下是皮肤，皮肤之下是骨骼，而骨骼之下，是陈孑然全然交给顾茕颗心。
现在这颗心，好像快要被顾茕伸过来那只无形大手给攥碎，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明明不想哭，眼泪却直往枕头里滚。
陈孑然从前没人爱时，只能个人躲起来偷偷哭，现在有人爱，没想到那人近在咫尺，仍然只能背对着她，偷着躲着哭，手攥成拳头咬在嘴里，牙齿磕出血也不敢出声，怕惹顾茕烦。
这样人……
看看怀里人。
不好看。
和陈子莹比起来，实在不好看。
还是那四个字：乏善可陈。
再感受下她抓在自己胳膊上手，粗糙、长茧，像树皮，握在手心里也不觉得舒服，更不会有陈子莹那种柔弱无骨触感。
红通通眼珠子，让顾茕心口疼。
“哭什？”顾茕捧着她脸给她擦泪。
“没事。”陈孑然顶着张糟糕透脸，埋进她怀里：“只是觉得，你能喜欢，真是太好。”
“是天底下最好事。”
顾茕感受着她肩膀突兀瘦削骨骼，暗暗地想，自己是真挺喜欢陈孑然，她哭时候，自己会心疼。
这样人，有个人爱，多不容易啊，怎还敢惹她烦恼呢？
“顾茕。”陈孑然和着眼泪咽下心里所有疼痛和委屈，控制着不让顾茕听出自己声音里颤抖哭腔，揣着颗不安心脏，忐忑开口，叫她名字。
“嗯？”顾茕扬起个淡淡音。
“你还……”陈孑然眼眶酸，抽噎声差点控制不住发出来，她使劲按着自己胸口，努力地克制，保持声音里平静，问她：“你还喜欢？”
刚说完，嘴唇狠狠地颤，捂着嘴，无声地哭。
顾茕顿时意兴全无，放开陈孑然。
“顾茕？”陈孑然惊讶地瞪大眼睛。
顾茕只觉得更没意思。
连声音都是又哑又难听。
“今天没心情，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睡吧，别太累。”顾茕敷衍地背对着陈孑然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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