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神色虚浮地摇摇头,“没事。”
顾茕又急又怒,“你都这样还说没事?你就非得逞强?遇事个人扛?就不能和说说?”
她声音把陈孑然耳膜都快震破,陈孑然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浮现出水色,嘴唇瘪起来,脱口道:“害怕……”
顾茕心揪,搂着她安抚,“不怕,有呢,保护你。你怕什?怕黑?还是怕出不去?跟说说,说出来就好。”
陈孑然声音嘤嘤,趴在顾茕怀里,哀哀切切,颤抖道:“都……都怕……”
…”
“能不能别提?”陈孑然打断她。
“好,不提就不提。”顾茕答应得痛快,嘴上可没闲着,照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陈孑然,就是想跟你说,挺喜欢你。”
她怕陈孑然不知道自己话里意思,还特意解释:“说喜欢,不是想跟你交朋友喜欢,是想让你当女朋友喜欢,你明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就是老想和你待块儿,生病谁也想不到,第个想到就是你,有时候看着你就忍不住,想跟你亲近……”
顾茕越说心里越敞亮,那个直呼之欲出答案豁然开朗,对嘛,自己就是喜欢上陈孑然,这有什不好意思承认?番真情剖白,把自己都给说感动,于是又和陈孑然说好多掏心窝子话,沉浸在自己感动里,没有发现陈孑然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就跟张白纸样,看着吓人。
“为什怕?”
为什呢?陈孑然心中凄凉地回忆,当然是小时候被关怕。
陈孑然有幽闭恐惧症,很严重,只有她自己个人知道。
母亲喜欢打牌,从陈孑然记事起就记得她在牌桌上泡着,陈孑然那会儿还小,不懂事,有时觉醒来家里个人都没有,门也被从外面锁住打不开,陈孑然以为父母带着妹妹不要自己,坐在地上哭,硬生生哭到父亲下班回来,嗓子都哭哑,父亲抱着她站起来,问她怎,陈孑然抽抽噎噎地照实说,父亲那天生气,晚上和母亲大吵架,更把陈孑然和陈子莹姐妹俩吓
陈孑然只听顾茕头两句,后来耳朵里就像被塞□□似,顾茕声音逐渐飘远,她慢慢地什也听不到,只觉得周围狭窄又漆黑,自己仿佛又被关进那个手脚都伸不开衣柜里,嗓子喊哑也没人应,指甲挠破也出不去。
陈孑然被勒得喘不过气,呼吸骤然急促,脑门冷汗直冒,身子也开始发抖,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念叨些什。
顾茕终于发现她不对劲,喊几声:“孑然?”可惜陈孑然就像被屏蔽似没有反应,顾茕慌神,忙拍她脸,“孑然?孑然你醒醒!看着!看着!”
陈孑然混沌双眼清明点,从恐惧中回神,双目聚焦到她脸上,狐疑地唤她声:“顾茕?”
“是!太好!你终于清醒!”顾茕喜出望外,替她擦汗,“发生什事?好好地你怎突然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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